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你昨天晚上还咬我来着。”
“……什么?”
她的话显然把云端吓了一跳,对面传来的声音中含着讶异和茫然,商粲几乎能想象出云端面上不知所措的神情来。发现自己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去问云端关于夜游的事情,商粲暗叹着身份暴露也还是有好事的,重复道:“我是说,你咬我了,这事你知道吗?”
“……”
云端沉默了许久,才踌躇着艰难吐出几个字:“咬了……哪里?”
“哪里?”立刻察觉到了不合理,商粲眉头一挑,老实不客气道,“你第一反应不该是‘我没有’吗?为什么最先问的是咬了哪里?”
为了避免云端搬出“因为我相信阿粲”之类的会让她哑口无言的理由,商粲又直截了当地追击道:“怎么,你知道你夜里可能会做一些……不受控制的事吗?”
这话问的有点奇怪。商粲说出口就皱起了脸,重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在夜游。”
话音落下,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回应,好半晌才轻嗯一声,道:“我多少有些察觉到了。”
商粲的心登时提起来一点,追问道:“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好几年之前了。”云端声音淡淡,“最早应该是在阿粲离开之后没多久的时候,我那时晚上睡得不好,一次好不容易睡着了,再睁眼时却发现我在阿粲的房间里,手上还拿着无忧。”
“在那之前,师父从没把无忧拿出来过,我也不知道她放在哪。”
云端轻叹道:“我找了它好多次都没找到,最后却是在夜游时翻了出来。师父后来见了无忧也没说什么,想必是担心说多错多吧。”
没想到有这么一段往事,商粲愣了半晌,问道:“那师父、那她知道你夜游的事吗?”
“大约是不知道的,我没同她说过。。”云端低声道,“我往日……对此事并不上心。”
心中隐隐能明白云端往日里上心的是什么事,商粲不知自己此时算是怎样的心情,勉强笑道:“……怎么能不上心,这样子很危险的,是个大事。”
她向来流利的口舌此时却显得磕磕绊绊,努力斟酌着用词:“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夜游的时候很没有防备的,真要是被什么图谋不轨的人遇上了,怕是一牵就跟着走了也说不定……”
云端似乎被她逗笑了,低声问道:“那我昨晚也很没有防备吗?”
“……”被她这么一问,商粲下意识又回想起昨晚的云端,觉得用“很没有防备”来形容都嫌轻,于是斩钉截铁地答道,“不错。”
大约是她答得太确定,云端沉默了半晌,迟疑道:“……我做了什么?”
你骑在我身上按着我不让我动。
……这话如果说出来也太不对劲了,商粲乖觉地把它吞回腹中,深沉道:“就是……不好好睡觉。”
“还咬我。”她心中多少还在耿耿于怀,补充道,“咬完就睡了,睡得还挺香的。”
可怜被咬的她就像是被打了什么激素似的一晚上睡不着,商粲想着就深恨自己没出息。她看不到云端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对面的人似乎对“咬了她”之类的字眼很敏感,听到她的话就呼吸一滞,传来些许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想必是云端紧张之下攥紧了衣裳。
商粲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云端才刚刚醒来,甚至还没起床。身上应当还是穿着昨日摸到的那件轻薄寝衣——不对不对,现在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吗!
她一边用力摇了摇头一边暗自反省,觉得这个说话的场所实在不是很合适,正打算先开口放云端去更衣洗漱之后再来共讨她夜游的事,就听到云端犹豫着开了口。
“……我没有咬什么……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