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达解释道:“没关系,出版社的人看见你的这个名字,就知道它肯定是坑了,说只要你能够在今年年底之前把剩下的部分填完就可以。”
赫蒂:……刺激,我坑我自己!
这就有点麻烦了。这东西要是没走正规路子的话,也就是个是个在同好的小圈子里互相分享的小成果;但是眼下它不仅走了正规路子,还跟钱扯上了关系,赫蒂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瞬间暴涨。
众所周知,全世界危险性最高的事情有三样:一是在中国贩/毒,因为中国这方面的政策和执行力在全球都称得上数一数二;二是在俄罗斯搞恐怖袭击,战斗民族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三是在美国偷税漏税逃税,没准你昨天刚漏了税,今天税务局可能就要全副武装荷枪实弹地来逮人了。
这就是她现在正顶着困意,面对着一片空白的电脑文档修修改改,被迫填坑的原因:
她可从来都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
似乎刚刚和旺达的谈话终于触碰到了她心底某处一直在被有意无意回避着的角落,她今晚写东西的时候格外不顺,都三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能挤出多少字来,便一头把自己给怼在了桌子上,长叹一声:
“哎——为什么今天总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呢?”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难为自己了,打算把这一章给写个句号上去就去洗漱睡觉。可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里是哥谭。
似乎哥谭的半夜不出点儿什么幺蛾子,就不能算是哥谭;哪怕现在和之前相比,治安已经好了不止一倍,这个“夜间必有大事发生”的debuff也没能改善多少。众所周知,身为一个合格的哥谭人,就要随时随地做好自家门口/窗口/屋顶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神奇人士的准备。
于是等赫蒂将正在写的这一章画上个句号后,一伸懒腰,左右转了转头想活动下脖子减压,就发现杰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阳台上,在她家窗外面定定地看着她了。
——这一幕别提多吓人了,真的。
至少对赫蒂来说挺惊悚的。她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事情,也就是去了另一个世界、面对着看起来很危险但还是个好人的杰森而已,怎么说也在正常的科学能够解释的范围之内;但是大晚上的突然发现在自家外面的阳台上站了个人,这不是犯罪悬疑片就是灵异惊悚片,而且不管最终的答案是哪个都对她那承受能力还不是很强的小心脏绝对不友好。
于是赫蒂便做出了身为一个普通人最真实的反应:
她当即便直接一个下意识的战术后仰。
结果赫蒂忘了,她为了让自己在写作业和赶稿的时候不偷懒,所以特地置备的椅子并没有椅背,也就没什么东西能够支撑住她往后仰去的身体了。
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摔到地上去了,赫蒂已经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往身侧胡乱抓去,心想着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减少一点脑勺着地的冲力就减少一点,摔成啥样就算作啥样。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双手伸了过来,在她腰上有力地一揽,直接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赫蒂战战兢兢抓住了杰森的夹克,隐约间闻到了一丝酒味。她疑惑地想要从杰森的怀里探出头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不是从来都不怎么喝酒的吗——然而杰森完全没给她从自己怀里挣扎出去的机会。
就像迪克说的那样,一大口酒精度数含量相当好看、产自俄罗斯的威士忌后劲十足,虽然不至于达成“一口酒就放倒红头罩”的奇效,但是也成功地让他陷入了某种微妙的状态里:
说他现在喝醉了吧,那也不至于,光看他能够在交警们的重重盘查之下还成功地一路把机车开了回来便可见一斑;但是说他现在是清醒的吧,那就更不可能了:
清醒状态下的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做出今晚他做的所有的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