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这个说法啊?”白墨佯装沉思三秒,然后故作恍然说,“那给空巢老人送温暖——”
“痛!”
叶淮景收回手,哼了一声,不理他的装模作样,转身进屋把门关上了。
白墨连忙随手把拎的东西放到一边,跟了上去。
“诶,你最近有没有想我啊?”白墨趴在他旁边,对正翘着膝盖看报纸的叶淮景问。
叶淮景默默回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看报纸,用行动表示不想理他。
“报纸有我好看吗?”白墨气鼓鼓地说,嘀咕道,“你肯定想我了!”
“我今天买了很多菜,你想吃什么啊?我待会给你做。”
“你怎么又不理我?我跟你说……”
“不是说要送温暖吗?”叶淮景嫌他烦得慌,干脆似笑非笑地说,“那现在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白墨立马站起来,雄心壮志地一撸袖子,“等着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他提起放在一边的塑料袋,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厨房。
叶淮景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安静地看会儿报纸了。
厨房里,表现欲满满的白墨信心百倍的拿着菜刀,在心里把最近查的菜谱好好回想了一遍,然后拿出了一条已经处理好的鲤鱼,准备做一道糖醋鲤鱼。
就是不知道叶淮景会不会喜欢,问他他也不理人,真是不好——
嘶!
叶淮景蹙眉,听到厨房里东西掉落的声响,起身走了进去。
就看见刚才还胸有成竹,一副大厨样子的少年捂住手,眼泪汪汪地看过来。
“切到手了吗?”叶淮景的眉头一蹙,走了进来。
白墨点点头,像求安慰的小狗狗一样:“淮景……”
叶淮景摇摇头,把他的手拽出来查看伤口。
伤口不深,在左手大拇指下边,不用去医院,用家里的急救箱包扎一下就好了。
“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叶淮景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急救箱处理起来。
白墨偷偷地看他,男人的头低垂,浓黑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翘起,认真拿着碘酒处理伤口的样子动人——
疼疼疼!!!
白墨的脸扭曲起来,刚才的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眼里流出几滴生理性泪水。
叶淮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到底放轻了些,“就这么点小伤口,你还叫成这样?”
“我怕疼不行嘛!”白墨哼哼唧唧,不满地反驳。
“行,随便你。”叶淮景把纱布打了个漂亮的结,嘲笑起来,“就是某个人刚才还在说送温暖,转眼就切了自己的手,啧啧。”
白墨一下子焉了下来,“要不,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饭?”
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道,“最近我找本地的室友问了好几家不错的店,你喜欢吃什么?”
叶淮景哼了一声,起身去厨房,“你东西都买好了,我总不能让你的温暖白送了吧?”
“诶,你准备干什么?”白墨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急忙跟了上去。
叶淮景挽起袖子,把围裙穿好,回头看了白墨一眼,哼笑道:“还是我给你这个可怜儿童送温暖吧!”
他在白墨惊奇的目光下打开塑料袋,把里面的菜看了一眼,然后拿住那把刚刚犯下血案的菜刀,咚咚地切起菜来。
鲤鱼被切成一片片透明均匀的鱼片,土豆变成一捧纤细的丝,葱切段姜切片,一切都娴熟而又恰到好处。
白墨瞪大眼睛看着那刀光剑影,喃喃道:“原来你会做饭啊……”
他还以为叶淮景是传说中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呢,还自作多情想给人家做饭——白墨用手指刮刮脸,突然觉得心虚和不好意思。
不过,要是能吃到叶淮景做的饭好像也不错……
白墨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