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梳妆台上,转了个身,依稀听到从浴室里传出一些稀碎的动静,便猜想沈战的人在浴室里。
房间闷闷的,窗户和窗帘都关得紧紧的,屋子里不通风显得很闷。
贝雅卿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了玻璃窗,秋日的晚风逛了进来,吹得人很舒服,天然的气味替代了屋子里空调的气味,让人神清气爽的。
贝雅卿转身,与此同时,浴室的门也打开了。
刚洗了澡的沈战走了出来,只听他低头咳了两声,平日里的声音已经够低沉的了,这会儿不仅低沉,还透着一丝沙哑。
贝雅卿看过去,见男人脸上没有一点精神,眼神涣散,看得出生病了的无力感。
感觉到有风灌进屋子里后,沈战下意识的往窗边看过去,与站在窗前的贝雅卿四目相对。
男人愣了下,有一瞬间,贝雅卿察觉到他的眼中亮起了希望的光,随即,那道光很快就灭掉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极其平常的语气,同时又生出了点疏远。
“刚刚。”贝雅卿从窗前走了过来,她站着累,在床边坐下。
沈战瞥了眼她的肚子,好似又大了一些,每天挺着个大肚子也挺累的吧,沈战看了相关的知识,知道这阵子她会经常上厕所,八个月份的胎儿,离预产期还有两三周,可即使在这个时候出生也是正常的分娩。
他想要在这段时间多陪陪她,然而人家不待见有什么办法。
沈战语气生硬的说:“你来还是说离婚?”
贝雅卿摇了摇唇,没说话,沈战跟她说话已经变得很生分了,听着仿佛带着刺儿,很不舒服。
不一会,又听他说:“现在你大着肚子,这段时间跟你离婚显得我欺负你,等你生完再说吧。”
贝雅卿抬眸瞅了他一眼,这是故意推迟吗?她可以认为他并不想离婚吗?只是依旧嘴硬的很。
既使两人在这个时候闹离婚,双方的家长也是不同意的,两个家族的婚姻,岂是说离就离得了的。
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婚轻易离不了,却还是为了刺痛对方让对方紧张自己而把离婚挂在嘴边。
贝雅卿垂了垂眸:“我不是来离婚的。”
沈战眼睛亮了亮,装作不在意的“哦”了声。
“你感冒啦?”她问。
“死不了。”
“……”
唉,贝雅卿站了起来,向这位正在赌气的大男人走过去。
男人故意背过她,向房间梳妆镜前走过去,在镜子前站定,贝雅卿慢慢的从后面向他靠近,男人从镜子里看着她失落的脸,直到悄悄靠近,先是大而圆的肚子贴上了他的腰,她的手伸了过来,只能抱住他的腰一点点,因为中间有个大肚子挡着。
在女人贴上自己的那一刻,沈战感觉自己的内心世界整个兵荒马乱了,他的心乱糟糟的。
只听后背传来女人低低的,愧疚的声音:“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终于听到了她的这一声“对不起”,沈战感觉有点心酸,这些天压抑着的委屈又重新找上了他,他粗重的呼了口气。
“我解释过,你不听。”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埋怨。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那一巴掌和一鞋底怎么算?”男人转过身来,之前被践踏的尊严一点点捡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说:“徐雅卿,长这么大,没有谁打过我的脸,我都不舍得伤害你一根寒毛,你却打我打得这么狠,你不心痛吗?”
比起脸上的痛,沈战感觉心更痛。
“不心痛,不信任,不珍惜,糟蹋我的一片真心,徐雅卿,你把我当什么啊?”
贝雅卿要急哭了,好像身边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对沈战一点儿都不在乎,她不喜欢别人这么说,因为他们不了她真正的心思。
“你可以打回来。”她咬了咬唇。
沈战还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