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很快收回目光, 转头对他笑了笑,“你怎么总想到以前?这是老年人才有的特权,靠回忆来打发时间。”
“那是因为,有你。”抬起相握的手,吻在她手背上, “向你求爱是我这一生中做过的最好的决定。”哥就是这么果断的一个人!
“不是因为——文森特吗?”
“什么?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几乎想不起来文森特了。“我知道你不爱他,但你可能会爱上其他男人。你那时候也不——不怎么爱我,我可不能冒着失去你的风险, 等你长大。”
这就是独占欲, 一点也不奇怪。
萨莫没说话, 只是又继续走了十几分钟。
他们越走越远,离开酒店海滩,游客少了很多。
5月的海风带着海水的淡淡腥味, 吹在身上很凉爽。
阳光, 海风, 海浪, 水鸟的鸣叫声, 远处的孩子笑闹声。
“Leo,”赤足踩在湿濡的海水与沙滩的交界处,在沙滩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又很快被海水抚平。“你还记得吗?爱情只有18个月的保鲜期,我们……过了不止一个18个月了。”
“So?”
“所以, 我们是不是找到了可以长期维持爱情的方式?”
“一定是的。”
“那是什么呢?”
“不知道。”他嘟囔, “你非得什么都弄清楚吗?”
“——也不是。”她停下来, 轻盈的转了半个身,转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手臂揽上他脖颈,轻轻的吻了他一下。
莱昂纳多顺势勾住她腰,将她紧紧抱住,抱起来转了两圈,放下她,胡乱吻着她,“我会一直爱你的,你呢?你也会一直爱我吗?”
“那我可不敢保证。”
“不行,你一定得爱我,我不会给你机会爱上别人。”
“啊!”她像大发现似的喊了起来,“所以你才总是跟着我到处去,是吗?”
“就算——是吧。”
“那不好吧?你该有自己的自由时间,我允许你可以放纵一下。”
“你说真的?那——是什么样的‘放纵’呢?”
“你知道分寸的。我可能是个温柔的妻子,但我一定不是个大方的妻子,谁也别想跟我共享你。”
“共享”这个词真的让他想笑,又觉得无奈,“你不用总是假装大方,你表现出一副母狮子护食的样子,我最喜欢。你要是不对我提要求、不把我看得牢牢的,我就要慌了。”
“那多累啊!我才不要这么累呢!”
他们在轻柔的海浪里跑来跑去,互相追逐,牛仔裤被海水打湿了半截。
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停了下来,两个人互相拥抱,专注而细密的吻了很久。
*
断奶对母子俩都是好几天的煎熬。
回了酒店,萨莫才让莱昂纳多打电话回去问问情况。她忧虑的说:“要是他哭的厉害,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我怕我会舍不得,然后就跑回去了。”
别说她舍不得,当爸爸的也舍不得啊,问都没敢问亚历山大是不是哭了。伊尔梅林也没说,就说这熊孩子终于肯喝奶粉了,辅食是从前几天他们还在家就开始试着喂的,买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蔬菜泥果泥,但除了水果泥之外他都不怎么吃。
没说几句伊尔梅林就挂了电话,说带小家伙出去晒太阳,叫他俩不用担心。
萨莫也有点不好过,但不是因为担心孩子。
不喂奶了,但还是有乳汁分泌的,几天后因为没有排出而导致结块,一碰就疼。这种问题也没法随便问人,去蒂华纳的妇产科医院看了,开了药,但不怎么管用。
过了24小时,就更疼了。
萨莫只好打电话回去问苏珊娜,苏珊娜说是要热敷,敷完了按摩。
莱昂纳多也问了伊尔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