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
安稚:怎么回事??
安稚立刻兴奋起来,“符渊,你现在心浮气躁神思散乱!你发现没有,你说话也有回声!!”
回声跟着她一起开心,“有回声有回声有回声——”
符渊攥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淡淡答:“有回声就有回声,有回声怎么了?我愿意。”
甬道不停地跟着他重复,“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好像在迫不及待地答应谁的求婚。
借着洞顶透进来的光,安稚觉得符渊的耳根似乎又一次烧红了,还大有往脸上迅速蔓延的趋势,忍不住仰起头认真打量他。
符渊不肯被她这样打量,瞬间变成“远涪师兄”的样子,换了张脸,这下脸一点都不红了。
出了甬道,符渊重新关好石门,仍旧攥着安稚的手往谷外走。
这里冰天雪窑,树枝上满是树挂,山路边的积雪只怕有几尺厚,幸好采忧谷的人清了条路出来。
雪还在继续下着,一大片一大片的,在纷飞的雪花中,两个人牵着手往前走。
虽然周围并没有别人,安稚还是不太好意思这样被他牵着,努力想把手往回抽。
“这样万一被人看到,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符渊拉着她的手,并没有丝毫放的意思,“我攥着我家小宠物的爪子遛它,不行?”
小宠物?的爪子?遛它?
小宠物二话不说,拉起符渊的手,凶狠地咬了一大口。
咬得那么重,符渊也并不在乎,仍旧攥着,一脸的“想咬就咬,你随意,请”。
一直到回到塔下,符渊才松开手,大概是想给南沉留点面子——带队师兄这么公然牵着小师妹,确实有损七凉山的名声。
刚好赶上吃午饭。
午饭时,安稚从善良的牛大叔那里领到了新的小灶——一份油炸土豆般的根状物和两颗煮鸟蛋,吃得很高兴。
冉野领的依旧是蚂蚱,依旧量很少,不过一句抱怨都没有。
安稚知道,以他连面前摆十几二十道菜都叫穷的做派,已经算是相当不容易了。
符渊旁观他们吃饭,提醒,“真饿的话,可以自己出钱去买吃的。”
他大概是终于良心发现,不想再用“南沉师父的苦心”忽悠他们,觉得他们上午的试炼很累,应该多吃点。
冉野摇头拒绝了,吃着碗里的东西,一脸“头悬梁锥刺股”的决心。
吃到一半,饭堂里一阵骚动。
盛容坐着轮椅来了。
他居然肯到饭堂来跟大家一起吃饭,大概是闲的,要不就是又冒出了什么坏心思,大概是想炸个饭堂什么的。
盛容在饭堂里扫视一圈,回头吩咐了一句身后的侍卫,让他把他推到了安稚他们隔壁桌。
那里依旧坐着一群天塔门的弟子,好像都和盛容很熟。
他一过来,天塔门弟子的眼睛就亮了,如获至宝,赶紧给他的轮椅腾出一大块地方。
好几个女弟子也忽然都娇羞起来。
虽然上午盛容才害得一个他们的同门发疯,然而没人在乎。
盛容毕竟长得好,更何况还是青霄的王。
再落魄的王也是王,青霄王后的称号十分有诱惑力。
而且传说当今的摄政王对盛容极好,就算因为他的病,手里没有实权,做他的王后,当一辈子富贵闲人,坐享尊荣,也很不错。
盛容一脸笑意,一过来就先瞥了一眼旁边的女弟子。
“妤文的嘴唇今天特别漂亮,涂什么了?”
那个叫妤文的女弟子的脸刷地红了,小声回答:“是火凤萱的花汁,和三种香料捣在一起……”
盛容还没听完,就已经在看另一个女弟子,“舒宛的眉毛也画得很好。”
另一个叫舒宛的女弟子眼睛刷刷地放光,连忙答:“这是最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