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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而在学校也好,之前跨年夜在公寓被她意外抓疼也好,他又老是回避就医这件事,总坚持说自己没事。

很多零零碎碎的,当时没觉得不对劲的画面此刻在心里组合到一起,似乎无一不在证明,程浪的身体有问题,并且不是一天两天了。

徐翘想到这里的时候,心怦怦怦跳得异常快,脑袋里涌现出很多天崩地裂的坏想法。

他不会得了什么可怕的绝症吧……

到达商场挑选了一圈礼物后,郁金见她脸色不太好看,问她怎么了。

她心里实在不安,找借口说例假在身,不太舒服,去趟洗手间。

郁金找了个休息室等她。

徐翘走进洗手间时手都在抖,在隔间拿起手机搜索起相关病情。

肾虚?她摇摇头。只是亲亲抱抱拉拉小手不至于虚成那样吧。

心肌缺血?她又摇摇头。那发病的时机对不上啊。

汗腺疾病?她再次摇摇头。他的症状还伴随着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呢。

徐翘觉得自己的关键词不够精确,这答案范围也太大了。

她把程浪的具体症状和发病时机描述详细,重新搜索,然后一个她只在青春期的玛丽苏里看到过的名词跳了出来——恐女症。

恐女症?

徐翘下意识地准备摇第四次头,摇到一半忽然顿住。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她居然找不到一个摇头否决的理由。

除了那天在学校的事故,是她想不明白的意外,其余时候,他的每一次异常,似乎都能被这个心理疾病准确无误地套上。

而且,这也解释了,程浪这种有钱有权有颜有双商的男人,为什么到二十七岁才谈上第一次恋爱。

同样也解释了,最开始,他为什么在误以为她是会对他动手动脚的irl后,坚决地拒绝了她。

“不会吧……”徐翘傻在洗手间,迟迟缓不过劲来。

在长久的呆滞后,她记起了宋冕。

震惊太过,她甚至在没想清楚到底该不该问的时候,已经不自觉拨通了宋冕的电话。

“徐翘?”宋冕很快接通了电话。

“嗯,是我。”她心乱如麻地攥着手机。

宋冕隐约听出不对劲,温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她咬咬牙下定决心,“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程浪他……或许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电话那头在短暂的沉默后,很快作出严肃应答:“我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我病人的隐私信息,对不起。”

但徐翘已经得到了真相。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宋冕应该说: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他说:不能透露。

她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我发现他最近老出汗,又不肯告诉我怎么了,想问问他是不是肾虚呢!要真是这样,我给他买点六味地黄丸补补!”

宋冕笑了一声:“工作压力大,长期加班加点,偶尔体虚也是正常现象,先不盲目用药,等他回国,我过来看看。”

“好,那就麻烦你啦!”徐翘装得满不在乎地笑,挂断了电话。

*

这个街,当然没能逛下去。

从洗手间离开后,徐翘整个人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郁金再迟钝,也猜到了她所谓的例假只是借口。

郁金跟她说,如果有重要的事,先去处理吧。

徐翘抱歉地跟她分别,独自打车回了酒店。

其实她也不知道得处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跟程浪说自己知道了真相,只是脑袋里一团浆糊,觉得自己需要点时间消化。

回酒店的一路,徐翘不断地回想她跟程浪相遇以来的种种,又想明白了很多疑惑。

比如,他的帕加尼上为什么需要栅栏。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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