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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翘的心里电光石火间闪过一个异样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程浪温热的唇舌淹没。
她无法再作思考,身体随着柔软的沙发下陷,两只手有气无力地攥着他的浴袍——也不知是哪一角, 再次头晕目眩起来。
程浪却好像逐渐掌握了分寸, 时不时给她余裕换气, 低声提醒她:“张嘴, 呼吸。”
他的声音像透过混沌的水传进她的耳朵。她在迷乱间稀里糊涂地照做。
程浪熬过了最难受的发病期,从孤注一掷般的侵略, 到渐渐放缓节奏,分出神思安抚她。
他的吻变得细腻, 辗转间,拇指指腹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她的脸颊,像无声的情话。
徐翘被这些细小的动作取悦, 勾住了他的脖子。
程浪揽着她腰的手臂微微收紧, 在一次短暂分离的间隙低声问她:“换你来?”
他在邀请她主动。
“不要……!”徐翘被他烫人的眼神看得偏过头去。
程浪轻轻含了含她的下唇,笑着说:“那我继续了。”
“我有这么好亲吗?”徐翘抬手挡了他一下, 双眼仿佛氤氲了一层水光迷离的雾气,说出来的反问也像亲昵的嗔怪。
“嗯。”程浪一边答一边深吻下去。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贪得无厌, 但他实在不确定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身体状态的各项指数常常在濒临到一个难以承受的极限值后才慢慢好转,眼下好不容易捱过了最难的时刻,症状正在减轻下来, 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而徐翘显然也没办法拒绝他。
毕竟看一个男人为自己疯狂的感觉是愉悦的。尤其当她发现自己很喜欢他。
窗外星辰寂寥,屋内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他们在沙发上无休止地濡湿彼此,好像天不会亮。
*
翌日一早, 徐翘醒来的时候,脑袋里像过电影一样放着昨晚的画面。
她记不清两人到底亲了多久, 只隐约记得后来她坐不住了,整个人滑落下去,程浪干脆躺下来把她搂进怀里,然后他们开始聊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只是说着说着,他忽然又动情地吻起她来,然后这么断断续续地,可能过了两三个小时,或者更久。
本该因为时差早早休息的两人被荷尔蒙刺激得睡意全无,等到伦敦的深夜也来临,她喊困了,程浪才终于把她抱回房。
她被折腾得沾枕就昏,临失去意识前,好像察觉到他在她额头轻轻烙下了一个安慰的吻。
徐翘把被子拉起来蒙住脸,两只脚害羞地乱蹬。
蹬了一会儿,她瞅了眼纱帘外高升的日头,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打开房门。
客厅里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对面卧室的门也大敞着,程浪应该出门了。
昨天章虹君嘱咐他今天一早去哄哄生气的爷爷,所以两人白天分头行动:他去接爷爷,她则约了从米兰过来的郁金一起和当地珠宝协会的前辈交流作品。
交流时间是下午,在此之前,她有一项瞒着程浪的私人计划——先让郁金陪她给程浪家里人挑礼物。
徐翘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今天忙碌的行程,不敢耽误时间,起身走到浴室洗漱。
准备刷牙的时候,一抬头,被镜中人吓得倒退三步。
她!的!嘴!怎!么!肿!了!
徐翘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原本嫩得能掐出水的薄唇,像吃过变态辣小龙虾一样厚了一圈,颜色还通红通红的。
“程浪你是变态啊——!”徐翘一声呐喊震得房子抖三抖,转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醒了?”电话被秒接通,程浪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种“事后”的温柔。
但这没用。
“狗狗狗!你是狗吗!我破相了啦!”徐翘跺着脚骂。
程浪刚接到爷爷,被这惊天地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