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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翘从朱黎这里, 盘问出了很多被程浪只手遮天掩藏起来的消息。
原来徐家破产后的第一时间,赵家的梵翠珠宝就对金禄狠狠趁火打劫了一把,不仅取代金禄拿到了几个关键投资项目, 更重金挖角了金禄的整个核心设计团队。
徐翘不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 明白“物竞天择, 适者生存”的道理,对此倒不是说不能理解和接受。
作为在行业内与金禄分庭抗礼多年的竞争对手, 金禄倒台后, 梵翠趁势而上, 拉投资, 挖团队,虽然不是那么“君子”, 但在残酷的商场上,这种“小人”行径却也无可厚非。
毕竟梵翠当初被程浪打了一巴掌,本就处在岌岌可危的境地, 不趁机自救一把,说不定就成为下一个金禄, 谁又能在这种时候讲道德。
所以抛开私怨不说,金禄技不如人,输给梵翠, 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可徐翘在意的,是朱黎口中的一些流言。
据外界传言,当初金禄在最后挣扎关头, 曾试图拿到汤森的一笔投资金,是赵家使了绊子, 在金禄基层员工因被拖欠工资而到公司闹事的时候,让汤森前去摸了个底, 导致这场合作谈崩了。
如果传言成立,说明赵家很可能早就在金禄安插了人。
而且,照朱黎在商圈的朋友说,赵家与金禄核心设计团队的接触,并不是在徐家破产后,而是早在大半年之前,金禄第一次出现危机的节骨眼。
那就是说,金禄今天的结局,是赵家在背后推了一手的结果。
徐翘爆了句粗口,在客厅绕场暴走:“以为金禄没了,你就能称王了是吧?你爸爸走了,你姑姑奶还在这儿呢!等好了,姑奶奶叫你今天笑得有多欢,明天就哭得有多惨!”
朱黎抖抖苹果肌,觉得程浪之前瞒天过海的决定是英明的。
在徐翘一无所有的时候,让她知道这些,除了令她情绪崩溃以外没有任何用处。而在她锋芒初露,有了底气的今天,这些所谓的糟心事,反而能够推着她往前。
朱黎比徐翘大两岁,自诩处事在同龄人里算得上老练,但程浪的老谋深算却真真叫她自愧不如。
她不介意再给徐翘膨胀起来的事业心添一把柴火,继续说:“这么看来,你应该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外边有多少人在拼命找你了。”
“找我?”徐翘停下脚步,“赵宝星那群人想看我过得多惨?”
朱黎点头表示大概是吧:“家里有几个闲钱就吃饱了撑着喜欢看戏呗,我算理解了什么叫‘黑粉的本质是真爱粉’,这些人真是坚持不懈地在到处疏通门道挖你下落。”又耸耸肩,“不过谁能疏通得了你男人堵上的门道,她们这钱砸下去也是打水漂。”
徐翘刚刚一直处在震惊当中,没来得及纠正朱黎的用词,这会儿已经对朱黎嘴里那些信息接收良好,义正辞严起来:“什么我男人我男人的,你说话别这么野好吧!我可还是洁白无瑕的玉女呢!”
朱黎一愣:“哪个欲?”
“当然是守身如玉的玉!”
“不是欲|火焚身的欲?”
徐翘瞪她:“想什么呢你!”
“不是我想什么呢,是程浪想什么呢,”朱黎不可思议道,“这么久了还没跟你全垒打,难道他来这一出拯救破产千金的戏码是热心慈善公益吗?”
“怎么这种事决定权一定在男方身上吗?”徐翘扬起下巴,“就不能是别的可能,比如我徐翘比较难追吗?”
“所以你们还没搞对象?”朱黎吃着了一惊,若有所思道,“你该不会是钟意着你那个读课文的初恋吧?”
“那倒不是,好端端怎么突然提起他啊?”徐翘一脸莫名其妙。
朱黎握拳咳嗽一声,眼神回避:“不是这个原因就算了。”
徐翘歪着脑袋打量她,一副“你看我像是能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