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了算,我等也只是不希望大人为此葬送前程罢了。”
“这就不劳诸位操心了,本官既是知州,那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
谢无垠笑了笑慢慢说着。
也不等他们开口,笑容更是灿烂真诚了一些:“诸位都是禺城内的仁商,想必也是恨恼了城外的山匪,兵防营内的兵丁们疏于训练,懒散的不成样子,大抵是要到各县征召一批乡勇进山。”
几人心中嗤笑,面上一句:“大人执意如此,我等也无法,那便预祝大人早日事成。”
“多谢诸位。”谢无垠举了举酒杯,话锋一转:“只这事还得仰仗诸位帮一些小忙,诸位是土生土长的禺州人,平日里行商事想必也是多遭山匪劫掠,必是苦恼怨恨许久,如今这剿匪其实也是……”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他们说着脸色的笑淡了不少。
“是这样,为了禺城安定繁荣,为了以后大家伙能安心行商事,本官希望诸位能出人出力,或能捐助一些善款,用作乡勇们的奖赏。这都是为民除害,本官这才不得已开口,待事罢了,本官定会立功德碑,让后人瞻仰诸位义举。”
谁也没想到他脸上这么厚,张嘴就要人要银子。如今,话说到这份上,几人顿时语塞,人就是这么直白的问他们要钱呢,还功德碑?他们这位大人当真是玩的一手极好的空手套白狼呢。
几人心中冷哼。
一直没开口的龙四海掀了掀眼皮:“大人既然决心剿匪,我等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这话模棱两可。
说罢,龙四海站了起来:“酒菜已经备齐,谢大人只管吃喝,龙某还有事儿就先行告辞。”
他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不会留下,便也就各自找了借口离去,谭存义走最后,他看着谢无垠颇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大人好胆气。”
就是不知道是莽撞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过奖。”谢无垠轻笑一声,目送他离开。
酒菜很快上来,谢无垠看向周勉:“一起坐下吧,好酒好菜的,我们二人便就慢慢饱餐一顿,不急。”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周勉依言坐下:“大人何苦早早把事说破,把话说绝,再把他们惹急了。”
“无妨。”
见他不愿多说,周勉无法只能暗自叹息一声。
罢了,看大人这般平静,想必心中自有成算。
自我安慰一句,周勉破例给自己倒了杯酒。
“谭存义此人如何?”
谢无垠突然一句,周勉不明所以但还是慢慢说了起来。
四家之中唯一让他甚至百姓们有些许好感的就只有谭家,他们一样跟城外的山贼有所勾连,只是没有祸害百姓,会跟山贼勾结不过是因为要平衡势力,谭家人擅商贾之事,但若是不这样,只怕谭家早就被其他三家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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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了禺城的夜生活,天一亮,谢无垠带着小桃花去了兵防营。
赵二带着人气喘吁吁跑回来时就见他在校场上研究那些打熬人气力的石锁木桩。
“大人。”赵二不像往常一样随意,反而规矩的行了一礼。
也是这一声大人,他身后的一群人顿时明白来者是谁。
众人很是稀奇的看着谢无垠,他们可算是见到新任知州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公子。
就这样的人,还想带他们去打山贼?
众人纷纷不信。
杨魁也是满心狐疑他实在看不出这样的人凭什么能让赵二追随。
谢无垠看着底下排站整齐的兵丁,微微点了点头,短短几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至少不是歪歪扭扭乱成一团。
“初到禺城,府衙内事儿多,一直没能过来看看。今日得闲便就来看看。”谢无垠笑说到,一副温润和气的样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