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未曾听闻京中有这号人。”
右侧一人突然皱眉:“曹家的事,听说就是一姓谢的新科进士,许是同一人。”
“若是他的话,那同陈昇也有些关系。”
有人迟疑道。
庄庸看向他:“说说看。”
“陈昇胞弟陈旻,去年年底回了京,同他一起进京的还有他的学生及其家人。”
说起陈旻在座的没人不知道,都笑了起来满是不屑,庄庸摇摇头:“陈旻此人才学不菲,只可惜太过直白,性子也过于软弱了些,不堪大用。”
“大人说的是。”
庄庸微微敛着眉眼:“只是他这学生倒是叫老夫有些好奇,派人去宫外守着,把人请来。”
“是。”一旁跪着的,领命后很快退下。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又有人开了口:“大人,赋税之事……”
“无需担心。”
庄庸将杯中酒饮尽,面上带笑,浑不在意的说着。
……
日暮西斜。
谢无垠踏出宫门后,庄庸派出的人便将他拦下。
那人看着他面有倨傲,“谢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谢无垠目中含笑,始终淡淡:“不知你家大人是哪位?”
“太师府。”
那人抬头挺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每日拜到府上的大小官员不在少数,就谢无垠这样外放的小官,他压根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只是大人说见人自然是要请的。
谢无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傲。
自陛下登基以来,朝中大小事务都是庄庸从旁协理,甚至一手处理,举国上下无人不知太师威名。
但,干他屁事。
那人见他不动,顿时沉了脸:“谢公子,请吧!”
谢无垠笑了笑,轻飘飘道,“不去,没空。”
“谢公子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无垠冷笑一声,大步离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被无视,那人气哼一声,甩着袖子转身回府禀报,如此桀骜无礼,还不将大人放在眼里,他非得好好告上一状。
王宫内院。
咳嗽声不止,洪公公推门踏入寝殿,疾步上前伺候着。
孝仁帝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口清水,将咳意压下去:“如何了?”
“谢大人离宫后便被太师的人拦下,请去相见。”洪公公缓声说着,面上带着笑:“谢大人并未赴约,只说,不去,没空!”
后一句他是学着谢无垠的口吻说的,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孝仁帝笑了笑:“咳咳……谢卿倒是胆大妄为。”
“谁说不是呢,老奴恭贺陛下慧眼独具,得能臣。”洪公公讨喜得说了一句,如今朝中局势不说陛下心知肚明,就是他这跟前伺候的,也看得出危矣!
太师一门权倾朝野,陛下龙体日渐衰败,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派人跟着,什么时候庄庸的人撤了,就撤回来。”
暗处一人领命而去。
孝仁帝干瘦泛青的手臂露了出来,那里有一处若不细看压根看不出的口眼,太医说他五脏衰败,无药可救,仔细养着不劳心伤神还能有一年半载的寿命,“洪有福,你来安排,孤身体欠安,后几日谁也不见。”
“陛下放心,老奴一定替您守好。”
洪公公跪下,面色郑重。
“下去吧!”
“是。”
洪公公退出殿外。
……
被派去请谢无垠的人也回到了太师府。
“禀大人,那谢大人官威好生大,老奴已禀明是您请他想见,他却桀骜无礼的说不见,没空,就直接走人了……”
回来禀报的下人,愤慨的说着。
厅内众人皆是愤怒不已,直说谢无垠是黄口小儿,骂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如此狂悖。
端坐上首的太师庄庸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