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课,不像学弟学妹们,可能和课程冲突了,或者大五生,可能实习生假不好请。
反正那天一大早,景年寝室都醒了,大家提前了一个小时去门口蹲着,发现门口竟然已经堵了。
好多都是他们同级的同学,还有许多不认识的,据说是外院系的。
景年听见有人小声嘀咕:“不是建筑专业的来干嘛啊,听得懂嘛?”
说是小声,其实声音也不小,而且这里人多站得挤,很容易被听见。
“开放讲座,谁都可以来,对建筑感兴趣不行啊?”一个外院系的女孩子虎着脸怼了回去。
嘀咕的人也不甘示弱,两边吵着吵着差点儿打起来,最后还是学校的安排的警卫人员,和教务处老师将他们分开。
“吵什么吵,像什么样子,再这样你们都出去。”
景年和室友们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人越来越多,开始担心,一会儿不会挤不进去吧?
好在早来还是有好处的,虽然人多又挤,教室开放后,他们四个还是抢到了座位,就是不在一块儿。
金洲被挤到了第二排,景年和周鹏飞在中间门,冯涛在靠后门的位置找到个座位。
离讲座开始还有二十多分钟,教室已经整个儿坐满了。
这时候,一个打扮时髦的男生,大摇大摆从前门走了进来。
金洲看了一乐,在宿舍群里发消息:“傻逼郑家兴,来晚了吧,没座位了吧。”
周鹏飞刚回了一个捶地大笑的表情,景年和冯涛还没来得及回,坐在金洲旁边的男生站起身,把位子让给了郑家兴。
金洲:“?”
金洲:“??”
他在群里疯狂发消息:“救救我救救我!老四!涛子,你们谁跟我换个位置啊!”
周鹏飞继续笑哈哈:“你坐那不挺好的。”
金洲:“滚呐,谁想跟他坐,这个逼最会装,我需要真学霸,坐在他旁边碾压他。”
周鹏飞:“?这就是你不找我的理由?”
“不然呢?”金洲鄙夷:“我说小飞,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周鹏飞气笑了,有求于人就喊“周哥”,现在就成了“小飞”。
冯涛稳坐如山:“太远了,不换。”
金洲还想劝,冯涛说:“你看后门挤了多少人,我一站起来,我这座位可就没了。”
此话有理,金洲只能去磨景年,好歹周鹏飞能帮他看着座位。
景年被他求得没法,准备跟他换位置,周鹏飞气他刚才的话,拉着景年不让走,故意在群里气金洲。
不过他还是有谱的,看看还剩十分钟讲座就开始了,没再玩儿,让开空间门给景年出去。
景年走到前排,金洲早就准备好了,立刻起身,一边说着“抱歉让让”,一边挤了出去。
不得不说,郑家兴是真看不得景年,景年一过来,还没怎么着他呢,他已经黑脸了。
等景年往里走,他就刻意卡着位置,把脚架在桌子上,摆明了不让景年过。
因为另一边坐的同学更多,景年才选择从他这边过,他这么一搞,另一侧的同学看不过眼了,“景年,从我们这边走吧。”
景年含笑道谢,往后退准备换条路。
郑家兴得意地扬起笑脸,跟打了什么胜仗似的。
景年大无语,这人真的很幼稚,幼稚愚蠢且恶心。
然而郑家兴的得意还没维持到一分钟,一声呵斥让他面色尽失。
“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脚怎么放桌子上,赶紧的放下去!”
一行人出现在教室门口,最前面是一位耄耋老人,满头银发,但看着精神还不错。
他身边跟着一大群人,刚才出声的,是学校分管教务的某个副校长。
“还有你,赶紧到座位上去。”副校长对景年的语气和气了不少,刚才的场景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