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经商的不感兴趣,但搬过来好歹一个星期了,也是该打个招呼…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跑了调的歌声从花园里飘出,“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哎!”
贺简托着个刚剪下来的葫芦起身,两个年过五十的中年人一对视,吓得血压都飙高了。
“晚上好。”萧光明点了个头,“我是隔壁新搬来的。”
这块儿区域的别墅自然不都是紧挨着的,两幢之间起码隔了个近百米。
“萧医生是吗,进来坐进来坐。”贺简连忙打开铁门。
都不等萧光明拒绝,他已经被热情地迎进了门,对方在花园里摆了张桌,开了瓶葡萄酒。
贺简坐在对面,讲话有点儿地方口音:“你来得刚刚好,我最近一到晚上腿就隐隐作痛。”
萧光明只好开始被动加班,给邻居看起病。
“大女鹅有公司的事情要忙,小鹅子一点儿都不关心我。”贺简喝着酒,一脸悲伤道,“打电话告诉他爹地腿疼,他让我上医院检查。”
萧光明心想难道不该上医院吗,嘴上还是说:“可能青春叛逆期吧。”
“鹅子已经快二十一岁了,早不青春了。”贺简说,“他就是越长大越不沾家,现在自己赚钱供自己读书生活,都不需要我了。”
萧光明听到这里,深受触动,喝下一大口酒说:“我小鹅…小儿子也这样,但他就知道花家里的钱,不上道。我看他像不想回家当医生,课都不好好上。”
“那看看他自己喜欢做什么嘛,我鹅子喜欢盖房子,我就让他去盖个饱。”贺简开心地笑起来,“你听我分析,这个社会是很残酷滴。你尽管把他放出去,他们就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以为外面很好玩。”
萧光明觉得有点儿道理,点了点头。
“等出去受过苦了,知道搬砖辛苦了,自然会哭着喊着回到爹地的怀抱。”贺简举起酒杯道。
“确实。”萧光明和对方碰杯,心想贺简不愧是经商的,竟然懂得欲擒故纵。
两个老男人找到了共同话题,又一起喝了点儿小酒,聊起来竟然都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我们以后多联系。”贺简起身送客,“一定不能让鹅子们的翅膀再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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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香不香?”荒无人烟的郊外草地上,萧桉手里拿着一对鸡翅膀,在烧烤架上滚来滚去。
脂肪燃烧的味道特别香,火一烤就能滋出油。
“羊肉糊了。”贺垣赶紧抢救起一把羊肉串,但是晚了,拿起就黑了。
底下炭火烧得很旺,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在这种火候下要烤肉特别讲究技术,稍不注意就全糊了。
“糊了别吃,留给我朋友,他们喜欢。”萧桉将其中一个鸡翅给他。
贺垣咬了一口,外皮焦了,里边倒还是很鲜嫩。
就是没味儿,萧桉顺手拿过酱刷给他刷了几道。
贺垣再一口下去,皱眉,发现对方刷的是蜂蜜。他不太喜欢,但还是几口吃掉了。
他们都挺能浪费的,一雪箱食材被烤糊了大半,最后就把没糊的边边角角啃干净了。
这样竟然也能吃饱,两个人随便收拾了一下,一人一边躺在地垫上。
地垫比较有厚度,不会被底下的草戳得身体难受,支起的小桌子上还拿便携煤气炉温着一壶茶,桌子将两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他们头顶上云层稀薄,漫天都是繁星。
“把你这箱烧烤吃了,今晚你朋友他们吃什么?”贺垣问。
这箱东西原本是萧桉运过来,准备晚上和大家一起烤着当宵夜的。
“管他们,饿了自己吮手指。”萧桉随口说。
贺垣一听没忍住笑了,是从鼻子里发出的轻笑,萧桉愣了一愣,也跟着笑了。
可能真的是患难兄弟,在这一刻,他们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