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挺能干的女生,性格相比贺垣要活泼不少,平时部门例会和活动都是她组织。
“别拿我开玩笑。”贺垣淡淡道。
陈泳宜还是笑,说:“真恋了可不要藏着掖着,有瓜大家一起吃。”
旁边一地小饼纷纷应和。
贺垣性格比较冷,社交中极少主动,又是专业能力极强的学神,一直给不熟的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所以大家都特别好奇,这样的贺垣会喜欢上怎样的人,真正谈起恋爱又是怎样的。
“都别想了,我天天和他住在一起,什么情况都没有。”坐在一旁的徐昭远说,“他现在最大的对象,就是他新买的那套笔!到货当天,他直接带着笔上床睡的…”
贺垣看了他一眼,其他人都狂笑起来。
人聚集在一起是很神奇的,笑点容易变低。经常独处时不觉得很好笑的小事情,和人在一起时就会笑得停不下来。
贺垣唇抿着,坐了会儿起身:“我出去转转。”
“看看,都怪你们笑他,人害羞了。”徐昭远小声说。
贺垣还是听见了,给了他后肩一下,径直出去了。
这座轰趴馆就建在山脚下,周边是5A风景区,空气特别好。
贺垣走到外面,依然能听见里头年轻男孩女孩闹腾的声音。
他没走远,就在路对面的一张带靠背的木椅上坐下,打开手机给西西子回了一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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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桉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在家过生日了,今年撞上了周末也没回去。
他现在就待在公子哥朋友的别墅里,房子建在半山腰,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说是生日趴,其实就是找个理由聚聚,大家读大学以后离得比以前远,要聚一次齐的不容易。
才八点,这一屋人就已经醉得七七八八了。
萧桉一滴酒没喝,半歪在沙发里单手捏着麦,拿懒懒的腔调给自己唱生日快乐歌。
他估摸着,等到待会儿零点,这儿估计没几个清醒的能祝他生日快乐。
“兄弟。”刘亮端着酒过来了,“今天托你的福,喝上好酒了。”
刘亮是萧桉初中同学,以前一起打球关系挺铁的,虽然这几年联系少了,但萧桉还是把他喊来了。
有的朋友几年不见,再见面聊天也还是自然熟悉,能找到当初的感觉。但有的只要联系少了关系就淡,讲起话还得客套。
刘亮可能就属于后者,只是萧桉原本希望他是前者。
“那好说。”萧桉将麦克风拿开,“你想喝什么,我开车给你送去,一句话的事儿。”
“对。”刘亮笑,“我都忘了你有车了,那是你家送你的成人礼?有钱人家真好。”
“不是,就亲戚换车了扔给我的,不是什么好车。”萧桉说。
“几十万的车还不好啊?”刘亮提高了点儿音量,明显酒喝得上头了,“正常人十**岁,也就开驾校的教练车。”
萧桉发现他们要聊不来了,就笑了笑没说话,拿着遥控随便点歌唱。
“唉。”刘亮叹了口气,“我今天来,可真羡慕你们这群人。”
“没什么好羡慕的。”萧桉说。
“那是你不懂,你都没受过苦没吃过亏。”刘亮一时没忍住说了实话,“只管玩儿,过得无忧无虑轻轻松松的,家里开着大医院,毕业了直接进去工作就是。”
萧桉眯了眯眼,屏幕上歌开始播了,但他没唱。
“我都不知道自己未来在哪儿,家里人还指望着我养呢。”刘亮说,“我也想被家里养着…”
“我没有…”萧桉有一瞬间火像要冒起来了。
但看着刘亮,他发现对方说的是实话。
这个事实一旦被明白地揭穿,他现有的这种快乐又潇洒的生活,都像是一瞬间变得鄙陋了起来。
刘亮把这些话说出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