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开始,她就猜到,必然是这样的结果,但方父方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点头同意,这却是她没想到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对于她和秦子骞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既然岳父岳母同意,那小婿会尽快安排人护送二老离京,对外只说二老将方家的产业给了舅兄,四处云游去了,只是这么一来,舅兄只怕是要在京城多留一段时,以掩人耳目。”
秦子骞刚说完这话,不等方父方母点头,方士青便抢先应承了下来。
“这是自然,若是我们举家离开京城,只怕会很快引起誉王的疑心,且方家产业庞大,整理一份清晰的账目,呈给圣上,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自然还是需要我来坐镇才行。”
方士青的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在场的人都知道,除了他所说的这些理由之外,最重要的因素,只怕还是李暮欢。
方士青对李暮欢用情如此之深,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如今方父方母离了京,他行事便少了许多的顾忌。
方母看着方士青,有心劝说几句,但当着秦子骞的面,那些话却又不好说出口。
她纠结了半响,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罢了,一会儿等秦子骞离开之后,他们再私下找方士青好好谈谈便是。
事情既然已经定下,趁着众人都在,大伙儿坐下来,又谈了不少手续如何处理的细节,最后约好了将方父方母送出京的时间,秦子骞这才告辞离开。
只是如今已经是天光大亮,秦子骞又不好光明正大的从方府大门离开,只得要了方家下人的衣服,乔装打扮一番之后,从后门悄然离去。
待到秦子骞离开,方父冲着方母使了一个眼色,方母马上意会过来,找了个借口,拉着暮清妍就去了她的院子,只留下方父和方士青在原地,而为了方便说话,方父也很快带着方士青去了书房。
暮清妍跟在方母身后,进了方母的卧房,方母屏退了左右,拉着暮清妍在桌旁坐下。
她先是盯着暮清妍看了许久,这才叹息着开了口。
“清妍,这会儿只有咱们娘俩,你老实告诉我,楚王殿下待你是否一片真心?他今日所做的承诺,日后能做的到吗?”
方母的担心,倒也是正常,秦子骞堂堂一个皇子,即便手上没有兵权,在朝堂之上也不见得有多重的分量,但他毕竟是当今圣上的兄弟,是真正的皇亲贵胄,这样的人,想要娶什么样的贵女娶不到,为什么偏偏要和暮清妍死磕,更何况暮清妍在这之前还嫁过人,生过子。
一个王爷,要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还要将其放在正妃的位置上,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匪夷所思。
方母怕的是秦子骞日后过河拆桥,届时方家又没了钱财,就是想暗地里给暮清妍撑腰都办不到。
暮清妍哪里会不明白方母的担心,她伸手握住方母的手,看着她,一脸的真诚。
“娘,子骞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他并不是个寡情薄意的负心之人,他若不是一片真心,大可不与我相见,我一个深闺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的身份又如此贵重,只要他不主动找上门来,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想方设法的找到我,又来与我相见呢?”
方母听了这话,一面觉得这话有道理,一面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那会不会是他与誉王有着同样的打算,觊觎我们方家的产业?”
见暮清妍抿了抿嘴,显然有些不开心,方母赶忙解释了一句。
“清妍,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楚王殿下就是誉王这样的人,可这防人之心总不能没有,我其他的不担心,即便方家的家产都没了,只要咱们这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便心满意足,我只是担心,万一楚王是存了利用之心,日后他若是不能好好待你,方家与楚王府身份如此悬殊,只怕是不能为你撑腰啊!”
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