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您说主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年悄无声息的,一点指示都没有,按照规定,新主上任,必会来咱们这儿一趟,起码得让咱们认认主吧?可主上这些年来却只与我们书信往来,或派死士传话,自己却是一次都没来过,对于当今圣上和誉王之间的争斗,主上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是想稳坐钓鱼台,看圣上和誉王斗个你死我活,再坐收渔翁之利,还是说有别的想法?”
“……”
“主帅,您倒是说话啊,咱们虽说是主上的人马,理应听从主上的吩咐,但先祖将咱们藏在这深山之中练兵,为的却也是保天下太平,若是外面局势如此动荡,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咱们总应该做些什么吧!”
“主上如今按兵不动,自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我等只需原地待命即可,多余的心思,你趁早给我歇了。”
年老一点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只是这声音中却满是严厉的警告。
“主帅,可咱们总不能一直窝在这山窝里什么都不做吧?”
“你想做什么?你忘了先祖留下的祖训了吗?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主上的命令,其他任何事,无需多问。”
“主帅,若是外面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咱们自然是什么都不用心,只需安心在此练兵即可,看现在外面局势那么乱,我们总不能还守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吧?我们这些七尺男儿,每日里这般辛苦操练,为的不就是保家卫国吗?主帅,您最起码也该联系一下主上,探探他的心思,知道一下,他下一步想要怎么做吧!”
“桂清平,你忘了军人的天职了吗?我们只需要服从命令,主上没有指示,自然有他的想法,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打探上锋的心意了?此事无需再议,我们只管静待主上的命令即可。”
“主帅,如今主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不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若主上是个昏庸无能的,或者是个包藏野心,想要窃国之人,您这样,就是愚忠,于国于家都无益。”
“……”
外面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暮清妍和秦子骞才又重新听到了那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我相信前主上的眼光,他既然能将主上选为继任者,主上的心性必然是信的过的,他如今这么做,自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即便他生了取而代之的心,我也相信他有这么做的充分理由,桂清平,你别忘了,咱们的主子只有一个,咱们要听从命令的人,也只有一个,这个人不是九五之尊,而是主上。”
说这番话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显然这是发自肺腑的一番话。
“主帅……”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传我命令,不管外面有什么谣言,在主上下达命令之前,所有人按兵不动,若是有人违背军令,私自外出打探消息,或者是闹出什么动静,直接军法处置。”
“主帅……”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还是你想当这军法处置的第一人。”
“卑职不敢!”
“既然不敢,就给我出去,好好的练你的兵去!”
“是!”
对话到此结束,暮清妍与秦子骞先是听到一个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随后是一声叹息,紧接着另外一个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小孔外面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两人又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人了,暮清妍这才看向秦子骞,轻声问了一句。
“那主帅便是王老爷子?”
秦子骞点了点头,他虽然没见到人,但听这两人的谈话,又哪里能听不出来这两人的身份。
“你觉得如何?这支武装力量,关键时候可能派上用场?”
“若王老爷子方才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出自肺腑,只要老爷子在一天,这批人就能放心的用。”
暮清妍看了一眼秦子骞,微微一笑,调侃了一句。
“王家人倒是一片忠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