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薄唇阖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安慰地说:“我知道。”
怀里的人一顿,把她抱得更紧了。
“周佳琪故意拖我的。”
“嗯。”
十来岁的女孩子,终究还是不够沉稳,以暴制暴肯定不对,可傅北什么都没说,有时候谁对谁错并不重要,抬手摸了摸乔西的后脑勺,再添了句:“不用管她,没事了。”
从这一天起,乔西渐渐与赵拾欢淡了,倒不至于绝交,就是关系不复从前,中间总隔着距离。乔西还是一如既往地跟赵拾欢相处,只是没有那么亲,也不会专门为赵拾欢做什么,就像对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这就是公平,选择的同时亦会被选择。
赵拾欢想不通,跟傅北单独处一块儿时,问:“你说,我是不是得罪乔乔了?”
傅北不点明,只道:“那是你的事。”
“该不会是因为游泳馆那次吧,”赵拾欢懊恼,“我推了她一下,然后记仇了?”
“不知道。”
“肯定是,那天开始就没怎么搭理过我。”
傅北垂眸,往外望了眼隔壁的房子,乔家的大门紧闭,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赵拾欢叨叨个没完,大概是真后悔,和事佬难做,顾得了一个顾不了另一个,可她终究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只当乔西是小孩子心性。
直到新年伊始,赵拾欢和乔西的关系都不曾缓和过。乔西总是晚上过来找傅北,有时候会赖在这边睡,她不会打搅傅北,轻手轻脚的,偶尔不等傅北做完事上床,她就早早睡着。
到第二年炎夏,乔西与周佳琪彻底闹崩,原因是乔西动手打了对方,周佳琪哭得声音都哑了,闹得整个大院人尽皆知。乔妈为此气得不行,不问缘由就狠狠收拾了乔西一顿,乔西连一滴眼泪都没流,硬气地站在院子里,倔犟地任乔妈打,之后还是老太太过去拦着。
老太太把乔西接到家里,那晚就睡在傅北房间。
夜里,小姑娘凑过来挨着,主动说:“周佳琪先惹事,她骂我。”
傅北没问这些,想起白天乔妈下那么重的手,问:“痛不痛?”
乔西一时没反应过来究竟问的什么,理解错了,回道:“她还手我都躲开了,没被打到。”
看起来全然不在意被乔妈打了。
“下次离她远点,别让阿姨知道。”傅北说。
乔西这才明白,拧了拧身子,嗯了声,一会儿,补充说:“我妈没用力,打得不痛。”
乔妈可是用荆条打的,哪可能不痛,傅北默了片刻,还是抬手给她掖了掖被子。
那段时期,赵家已经在计划要北上发展,赵拾欢给乔西又买了一堆小玩意儿,乔西收下礼物,客客气气的。赵拾欢不太高兴,心知已有了隔阂,在与傅北闲聊时,笑着调侃:“乔乔脾气挺大的,这都记半年了,还不消气。”
一件小事乔西都那么在意,何况后来的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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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将电脑关上。
顺手将今天新买的电话卡上到另一个卡槽里,按下早已熟稔于心的号码,思忖了良久,还是没打。
夜深时分,等处理完工作,傅北才进浴室洗澡,身无余物躺在浴缸里,两条长腿交叠放在另一方,躺在里面,肩头上的咬痕在水下清晰可见,她轻吸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着。
溢满的水晃动,不断地流出,浴室里热气缭绕,玻璃镜子上积盈起水雾,变得模糊不清。
她有些乏累,兴许是最近压力太大,整个人松懈不下来,在水里躺了几分钟,没有一丝赘肉的性感长腿分开……
水波轻漾,随着起伏溢出,在地上缓缓流动,流进一角的地漏里消失不见。
雨还在持续不断地下着,与这一方安静的天地隔开,等出了浴室,一个电话打进来。一通电话持续了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