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涂漾还以为自己这次稳赢, 不料一手好牌, 又被打得稀烂。
被迫跪在地上后, 她半个身子靠着孟越衍, 紧紧抱着他的大腿,梗着脖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倒打了他一耙。
“你这个人真是没有幽默细胞,我和你开玩笑呢, 这都听不出来吗?”
说完,她又对着眼前的老朋友发出郑重申明:“十八同志, 你千万不要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长度什么的, 我相信你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斗不过就装傻转移话题是她惯用的小伎俩,这一点孟越衍很清楚, 也没打算强迫她。
反正只要不是在床上,她的求饶就有用。
于是他再次放过她,松开了扣着她后颈的手,替她挽起过长的袖子,露出手腕, 拿起一旁的药膏, 帮她上药。
……
危险解除。
涂漾悄悄舒了口气。
遗憾的是,人一放松下来,就容易犯糊涂。
一开始,她乖乖地趴在孟越衍的腿上, 安静地看他上药,又由于太过无聊了,一度差点睡着。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她伸直了之前被磕破皮的腿,指着受伤的地方,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看看,就因为你,我的手和脚都光荣负伤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孟越衍没抬头,专注在她的手腕上,和她确认:“想要补偿?”
“嗯!”
这下孟越衍没说话了。
上完药,他又花了半个晚上,用肉/体好好还债。
涂·坑己达人·漾:“……”
虽然损失惨重,但这一次的回别墅经历让她重新深刻认识到这位少爷的黏人程度。
只要他想要,她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有了这种思想觉悟后,涂漾不再为了躲避不良运动而做无用功,第二天老老实实搬回工作室,把精力花在正确的事情上面。
比如,好好学习。
又比如,在伊灯的监督下,利用空闲时间,抓紧为天文馆的七周年设计周边产品,赶在周末之前把第一版稿子发了过去。
累是累了一点,不过这样一来,她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过得相当充实,睡眠质量大大提升,一沾枕头就睡。
而孟越衍看在她这么努力的份上,也难得良心发现,把每日运动的时间缩短到了一个小时。
……
周六,涂漾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起了个大早。
再反观做完运动,又熬了一个通宵的少爷,反而神清气爽,脸上丝毫不见疲态。
尽管如此,涂漾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但碍于他今天有纪录片的拍摄,没法劝他休息,于是从起床到出门,一直抱着他,仿佛他身上的一个挂件。
对于她的反常行为,孟越衍略微意外。
她很少有这么黏人的时候,除非是哪里不舒服,又或是像之前在公交车上,有心事。
为了弄清楚原因,在打开大门之前,他停下脚步,好好问她:“怎么了?”
“啊?”
涂漾抬起头,反应了一会儿,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你不是抱着我才能睡觉吗,现在我先多抱抱你,说不定等待会儿上了车,你就想睡觉了,这样还能补会儿觉呢。”
闻言,孟越衍挑了挑眉,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被她奇奇怪怪的逻辑打败。
他倚着大门,哂笑道:“直接陪我在家睡不是更好。”
“……那倒也不至于。”
涂漾摸了摸鼻子,被这么一说,好像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于是不再实施抱人催眠**,打开大门,把他往外推。
“走吧走吧。”
出去的时候,专程来接少爷的李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懒得下车,趴在车窗上,和好久不见的小姑娘挥了挥手。
和上次在公司见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