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愈发的被人们重视。
宫中禁军不间断地扫雪,纵是这样,权青城来的路上还是滑了两回,好在没有摔倒。
虞太后劝他:“雪大就不要过来了,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事等着你来处理,何必顶着风雪顿顿到这边来用膳?长信宫的饭还能比你那承光殿好吃?”
权青城嘿嘿笑了一会儿,说
:“我这不是想来陪陪母后么!六月下雪,怕母后害怕。”
“你这到底是来陪哀家,还是想来陪坠儿?”她说着话,一把将站在身后的坠儿给拽上前来,“晌午哀家不饿,你俩吃,哀家正在缝冬衣,要紧着点时辰,早点缝完了早点给你穿。”
权青城脸一红,“母后,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是来陪您用膳的。”
宫女从文听到这话就笑了,“行了皇上,长信宫又没外人,您就认了也没人笑话您。再说,从前坠儿姑娘不在宫里时,也没见您往长信宫跑得这么勤快。现在坠儿姑娘来了,您倒好,一天来两趟,刮风下雪也没拦住您,这不是此地无银么。快去用膳吧,一会儿该凉了。”
说完,还推了坠儿一把,弄得坠儿好生尴尬。
打从夜温言离开临安城,她就进宫了,虽说夜温言没让她直接住到宫里来,但是她觉得,小姐既然说了把她留下来,就是为了让她看住权青城,让权青城在成长的过程中不至于失了本心,同时也让她时不时地给权青城出出主意,帮他一把。
她虽然不明白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给皇上出什么主意,但这几日皇上总来,每每说起这场大风雪,她倒觉得自己还真能插上几句话。
就好比现在,权青城摘了斗篷坐到桌前,冲她招手,喊她快点过来用膳。她就跟权青城说:“你每天往长信宫跑两回,说好听了是您有孝心
,惦记太后娘娘。但也免不了有人会说您瞎折腾,这种天气还带着大队的宫人外出。听说昨儿个有一位宫人摔断了腿,如果不是你总想着往这边来,他的腿能断吗?宫人也是人,不能因为他们身份低下,就狠命的用。
权青城,你得学着去替别人考虑,你是皇帝没错,但你要做一个有人情味儿的皇帝,而不是做一个高高在上,永远都是向下俯视的皇帝。
还有,如果你不天天来,从承光殿到长信宫这一路的雪也不用从早扫到晚。禁军是保卫皇宫的,不是给你扫雪的。眼下说好听了是天气突变,说不好听就是天灾,你应该让他们养精蓄锐,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用最充沛的精力去应对危机,而不是把体力都浪费在扫雪上。”
权青城听着她的话,就觉得这丫头是不是夜温言附体了,这怎么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跟夜温言一模一样呢?于是他问坠儿:“温言姐姐给你吃什么灵药了?让你学得跟她一样?”
坠儿坐下来,白了他一眼,“我什么药也没吃,看着你管着你,是我家小姐临走之前给我布置下来的任务,那我就得全心全力地对待。权青城,你只说我说的对不对?”
权青城点头,“对。”
“那你以后还折腾不折腾?”
“不折腾了。”再想想,“一天来一次成吗?”
“我不给你定这个。”坠儿说,“不管你来几次,都是你来看太后
娘娘,我说多了说少了都不好,所以应该怎么做你自己想,若是连这个都想不明白,你这皇帝当得也没什么意思。还有,你心里也别总想着过来看我,我不需要你看,而且我在长信宫再待一日,就要去炎华宫那边了。连时师父派人过来和我说,既然今年注定不能夏练三伏,那就冬练三九吧,这几日天冷,还有大风雪,正好我随他练练功夫。”
权青城还是点头,“行,那我隔几日来一回,也不天天折腾了。只是你练功归练功,还是要注意些,毕竟不是打小就练成的童子功,都这么大了才练功夫,很容易把自己给抻着。”
“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