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在咱们夜府的确是没什么脸面的,但你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你是皇帝,不该参与到这种私人斗争中来。”
坠儿不遗余力地劝诫权青城,权青允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合着二哥不是指权家的二哥,指的是夜飞舟?这特么是从哪论的?
见他一直瞪着自己,权青城就往后缩了缩,“三哥你别这样,我又没犯什么大错,你至于用这种眼神儿瞅着我么?虽然我已经是皇帝了,但我在你们面前并没有托大,我甚至都没有自称为朕,你怎么还不知足呢?你要是老这样,那等二哥回来我就真得跟他好好聊聊。”
权青允听不下去了,“谁是你二哥?”
“夜飞舟!”他答得特别干脆。
权青允气得直翻白眼,指着坠儿道:“刚刚这丫头也说了,那是夜家的二少爷,怎么就成你二哥了?你姓权,你现在还是皇上,能不能不要到外面乱认亲?叫人知道成什么了?”
“我哪有乱认亲?”权青城表示不服,“温言姐姐是我姐姐,这事儿帝尊大人知道,我母后也知道,他们都是同意了的,温言姐姐也是同意了的。那夜家二少爷是温言姐姐的二哥,我跟着叫一声二哥有什么不对?下回见着夜大夫人,我还得跟着叫母亲呢!”
权青允按了按心口,努力压下火气,再也不想搭理权青城。
师离渊看了一眼这些人,心里就纳闷了,是从什么时候起,让这些人觉得他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性子呢?是这些人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变了?
他小声问云臣:“怎么来了这么些人?”
云臣就说:“都是路上遇着的,听说帝尊大人在这边听戏,就跟着一起回来了。微臣也觉得他们有点儿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要不……赶出去?”
师离渊摇摇头,“不必,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听着吧!”
戏台上,好戏开场,夜老夫人也被周成提了过来,就在中间跪着看戏。
老夫人从来也没有这么盼望过自己赶紧死了,活受罪真的是太难受了。昨晚就没睡,今天白天又没睡,还整出一身的伤,晚上又要跪着听戏,让她原地爆炸了吧!她实在受不了了。
然而,受不了也得受,有师离渊在,老太太是活也活不好,死也死不成,稍微跪得不直溜,还有人不停地提醒。她真是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帝尊大人为心上人报仇的决心,同时也对自己平时太偏心的态度懊悔不已。
这是师离渊平生第一次听戏,从前偶尔也会听人提起后宫某某主子又搭了戏台,也会听连时说戏班子又出了新戏。甚至他还知道连时闲着无事时,会偷偷跑到后宫去蹭个戏听。
可他自己就是提不起兴致来,唱得再好他也觉得闹腾,不爱听。
今日要不是为了留在夜府守着夜温言,这种东西是打死他也不会尝试的。
好在他也有事要琢磨,比如说,为何一说到听戏,他就叫人去把权青允和权青城都给请过来。他一向是喜静的性子,人多就会觉得吵,所以炎华宫的紫衣宫人轻易都不进大殿,就包括连时,以前他也甚少同其说话。
多数时候他都会把自己关在炼器室里炼器,或者歪靠在椅子里看书。像这种找一堆人陪自己说话听戏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干过。
可说千道万,他今日还是干了,甚至还干得特别自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生疏和尴尬。
他就想,这应该是夜温言的原因,因为有了夜温言,所以他才跟这些人开始了交流,开始认识他们熟悉他们,甚至是想着他们。
或许他从来都不是那种真正心性冷清的人,只是因为活得太久,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老去死去,他既伤心难过又束手无策,慢慢就养成了这种干脆不与任何人亲近的性格。
他本以为日子会一直那么继续下去,却忽然之间被夜温言这个小姑娘拉入了万丈红尘之中。现在想想都在后怕,好在这小姑娘也是个修灵者,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