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绷着个脸跟着一起叫委屈:“夜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你这样的子孙后代来?你这是要把这个家都给拆了啊!你没有良心啊!”
夜温言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着,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表演。
边上夜飞玉他们几个听着这些话就琢磨起来,好像夜温言大闹长公主府之后,也在家里说过二叔野种什么的话,就是话还没说明白大殿下和二殿下就来了,这事儿就被岔了过去。
如今又提起,莫不是二叔的身份真有问题?
众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朝着夜景盛投了去,夜景盛被他们几个看得心里发毛,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就只剩下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终于,夜温言怒了,堂内突然响起一声运了灵力的大喝——“都把嘴给我闭上!”
这一声喝得人耳膜都疼,老夫人更是手捂心口,看那样子都快晕倒了。
夜温言撇了她一眼,说:“祖母放心,我医术高明,就算您真晕倒了我也有的是法子再把您给救起来。即使是死在当场,只要还没死透,我也能把你再给抢救回来。有那么多事都还没说清楚,始作俑者怎么就能死了呢?”
说完又看向夜景盛,“景盛先生看样子是不饿,还有力气大喊大叫的,那也就不用浪费我们夜家一顿晚膳了。眼下天色也不早了,您是不是也该回了?夜家可以管你一顿饭,却不想腾出个客院儿让你们留宿。主要是你们人也太多了,又是夫人又是妾的,还有位小姐,男~男女~女住在别人家不方便,亲戚也不好一下子留这么多人的。”
夜景盛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怎么突然一下子他就成了客了?这明明是他的家,他还是家主呢,夜温言这是要把他赶下台?还赶出府?
他看向老夫人,目光里有求助也有质疑。他不知自己身世究竟如何,毕竟从小到大就长在将军府里的。有些事就只有老夫人知道,可老夫人不说,他能怎么办?
老夫人当然不能说,眼瞅着夜景盛朝她望过来,她也急了:“你又看我干什么?这个死丫头指不定什么东西吃错了,在这儿胡言乱语,你是家主,还是她二叔,你有权利管教她,不能什么都指望我!老身已经老了,操不起这些心,你得把家主的气势给拿起来。”
夜景盛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老夫人说得对,是得拿出家主的气势了。
可是……可是这气势他不只拿了一回,问题是回回都没拿明白啊?
前儿还被抽了一顿,今日他不想再挨抽。
心里想着的事多了,嘴上就没跟上趟,一时间什么话都没说。
常雪乔看着这一幕心里就着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也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但经了这两回夜温言言语间的透露,她猜也猜到七八分。
只是猜到又如何?一品将军府别说夜景盛不想让出来,她也不想。她带着个女儿还着怀个儿子,好不容易能认祖归宗了,她绝不想再从这座高贵的府邸搬离出去。
于是常雪乔眼珠一转,捂着肚子开始哼哼:“盛哥,疼,我的肚子疼,快扶我回屋歇着。”
夜景盛一激灵,赶紧站起身去关怀,同时冲着夜无双使了个眼色,二人搀着常雪乔就要往外走。熙春见状也赶紧在后头跟着,心里不停地骂夜家这些个糟烂事,也骂夜景盛不让她好好在屋里待着,非得叫她一起到福禄院儿商议事情。
这下好了,想走都费劲。
二房一家低着头往外冲,夜温言一看这是要遁啊!那她能干么。
于是冲着坠儿使了个眼色,坠儿立即领会,直接往门口一堵,手臂一张:“都给我回去老实坐着!我家小姐没发话,今儿谁也出不了这个门。”
“放肆!”夜景盛大叫,“你个贱奴!竟敢在主子面前撒野?还不给我滚开!再不滚我就踹死你,直接拖到城外去喂野狗!”
坠儿听得直翻白眼,“景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