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是真有心想问问时家夫妇到底知道了什么,但也确实是真想立即逃离时家。
人与人之间相处就是这样,太冷漠不行,太热情也受不了。
时若浔一再跟她道歉,也一再的表示自己实在不清楚父母为啥就成了这样,明明平日里挺正常的两个人,这怎么说下道儿就下道儿了呢?
夜温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最后就只能安慰她:“慢慢习惯吧!”
回内城时,她把萧诀和白初筱都带上了,本来是想着这俩人家本就是安在内城的,今儿天色晚了,就先带回去各回各家,她说的事明日再办。正好她也能借这个机会再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具体应该怎么办。
然而由于萧诀和白初筱二人过于激动,以至于马车都到了一品将军府门口了,他俩说啥也不离开夜温言。夜温言在马车里他们就在马车里,夜温夜要回家他们就跟着夜温言回来。萧诀甚至还说:“四小姐不用觉得我是外男留宿多有不便,我跟府上大少爷也是相熟的,以往也经常在一处聚聚,他甚至还到我家里住过,所以我一会儿自去找他说话就好。”
白初筱更直接:“我是女子,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四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夜温言果断地又回到了马车里,彻底断了回家的念头。
这该怎么整呢?她坐在车厢里托腮苦想。
原本的打算是她先把人带回来,然后这不是还有一夜的时间吗,她就去同师离渊说一下,由师离渊出面,将她所知的全部后世西医诊疗手段用灵力打入这二人脑中,算是她给他们的传承。然后再由师离渊在她二人神识之中打下烙印,以确保不背叛,不离心。
当然,这一切都是要在经过萧诀和白初筱允许的情况下才会做的,但凡她们对打下烙印有半分疑虑和犹豫,此事都会立即作罢,且记忆修正,再也不提。
她本来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好好计划这件事情,可眼下似乎不行了,这俩人压根儿不给她时间,逼着她必须立即就把事情给办了,这让夜温言很为难。
坠儿见自家主子为难,赶紧就劝这二人:“先回家呗,有什么事明儿一早再说。我们就住在这里也不跑,还怕找不着吗?而且你们这算是求人办事,求人办事就得看被求之人的脸色,哪有像你俩这么硬气的?这个态度就不对。我家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们计较这个,所以你们也得有点儿眼力见儿,先回去,等到了明天一切都好说。”
夜温言无意理会坠儿是怎么劝的,更无意理会那二人是怎么辩的,她这会儿已经轻轻摇起了断魂铃,师离渊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阿言。”
她“嗯”了一声,再同他说:“有个事儿可能得需要你帮个忙。”
“你说。”
“师离渊,向他人脑中灌入记忆这种术法你会吗?准确来说也不是记忆,就是一些知识,想让他们知道的事,生生用术法打入进去,你会不会?”
他答:“会。”
她再问:“那在识海中打入烙印,让对方不会背叛,这样的术法呢?”
他犹豫片刻,反问道:“阿言,这两种术法你不会吗?”
她说:“我会啊!但是我不能亲自去做啊,那样就暴露了我也有灵力的事。我不能暴露,天下有一个你就够了,再多一个人心会乱,他们会开始思考是不是天地灵力恢复了,也会开始尝试能不能回到从前。到那时民心浮躁国不安稳,天下必乱。”
他叹气,“哪来的那么多大道理。本尊这样问你不是让你亲自去做,而是想说……夜温言,这种你自己都会的小把戏,本尊怎么可能不会?”
夜温言:“……”
“阿言,究竟何事?你要下烙记的人是谁?又为何这样做?”
她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同时也争求师离渊的意见:“不想把他们带进炎华宫,太显眼了,不如我们在外面找处地方,悄悄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