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圣王朝是个什么东西,二房两口子是不知道的,毕竟这事儿老夫人不可能主动说出去。
夜景盛当下气得暴走,直接就想往外冲。他再也不想在叙明堂里关着了,就要看看他今儿冲出去了,云臣和连时能把他怎么着。
可惜才冲到门口就被宫人拦了下来,他想动手,连时就提醒说:“夜老二爷可得看清楚了,咱家带来的可都是穿着紫衣的宫人,你得掂量掂量自己这个手动不动得起。”
夜景盛的气焰瞬间被打压下去。
紫衣宫人是炎华宫的,但凡他动一下手,很有可能人家就能直接把他给打死在这儿,还绝对不敢有人说什么,更不敢有人替他出头。
他实在是无奈了,想了想,干脆换了法子,转过身来拱手施礼:“是在下礼数不周脾气不好,惹二位大人生气了。这都是在下的错,请二位大人莫要计较。”说罢,一个深鞠躬,姿态放得极低,头都弯到了腰下面。
连时见他改路子了,就说:“二老爷不必客气,坐下吧!”
夜景盛没做,还是保持着鞠躬姿态,语气也诚恳起来:“烦请二位大人告知,我夜家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或是何处得罪了二位,我们也好赔礼道歉,亦或是做出补偿。”
连时摇头,“没得罪啊!”
“那二位这是……”
“我们就是来串门的。”
夜景盛的火气又窜了窜,身子也直了起来,但好歹还是压住了,继续心平气和地道:“二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低了头,二位就也别太为难了吧!求求二位大人了。”
说完又施礼,这一次比上次鞠躬鞠得更深。
云臣连时二人对看一眼,半晌,就听云臣道:“既然二老爷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本官就也给你个痛快话。”
夜家人大喜,一个个纷纷竖起耳朵等着听,就连大房这边也好奇起来。
云臣就道:“今日到府上来,串门子肯定不是,故意找茬儿肯定也不是。但究竟是为什么来,本宫却不能说,连公公也不能说。”
夜景盛听得直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能说?”
云臣继续:“意思就是,来就来了,理由自然是有,但不方便告诉各位。总之我二人坐到子时就走,到时候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咱们再也管不着了。”
夜景盛都懵了,“何,何时?”
“子时。”
“子时?你们疯了不成?”
“没疯。”云臣说,“但如果夜老二爷如果再恶言相向,那可能就是你疯了。毕竟我二人一个管着钦天监,一个守着炎华宫,即便是夜家有赫赫军功在身,那也是压不住的。难不成你们以为军功什么的,炎华宫那位能在意?所以别闹了,坐回去吧!”
夜景盛简直都要气笑了,“子时就是半夜,你们说要从早上一直坐到半夜?你们不饿吗?”
“这不正吃着呢么。”连时呵呵地笑,“二老爷也快点坐下吃吧!省得饿死。”
老夫人听着这些话,渐渐琢磨出点门道来,便开了口颤着声问:“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一语点醒夜景盛!对啊!莫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朝廷不想让夜家出面,所以直接把夜家人都堵到了府里,还着人看着?可外面能出什么事呢?又有什么事是跟夜家有关?
一时间,人们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夜景盛想到是不是朝廷要灭了六殿下,又因着夜红妆的关系怕夜家跟着掺和?
萧氏则在想是不是萧家出事了?
而老夫人想的就更多,她以为是老将军的哪个部下是不是在起兵造反。
可惜谁也没想到点子上,就包括穆氏都猜不到,其实这二位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今日十五,夜温言灵力尽失身体虚弱。而师离渊又因为在聚灵阵里不能亲自前来,所以就派了云臣和连时来保护夜温言。他是怕腊月十五那天的事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