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子尘没有死,即便四肢被扭曲,只有一颗脑袋还算完好,但他仍然睁着眼睛,惨白着一张脸,口中呜咽地痛呼着。
“救我……”
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被这样诡异又恐怖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哪还有人敢上前去扶他,一个推着另一个,左脚踩右脚,踉跄着想要逃离。
“来都来了,不是说好了的?你们也有礼物,跑什么?”
小镇入口右方就有一处小亭子,杜逸安将那颗肉球踢开些许,坐在亭子中,手指有节奏地敲在亭中石桌上。
想要逃走的人迈不动半个步子,仿佛周围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拽住了他们的裤腿,按住了他们的肩膀,挡住了他们前方的路。
想起先前在社交软件上他们统一整齐回复杜逸安的话,眼前又是娄子尘的惨状,几人均是满面惊骇,双腿软得直发颤,已经是站都站不稳了。
杜逸安,其实已经死了吧?他成了灵魂体,也就是鬼,将他们骗到这颗星球上,要杀了他们报复?!
对!一定是,否则,这样的星球怎么可能凭空出现这样一座精美的小镇?!
明明是白天,周遭的温度却是低得可怕,牙齿打颤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打扮得再富贵又如何?是首都星的公子哥们又如何?如今他们在这里,只是待宰的牲畜。
杜逸安抬着下巴,示意人偶将手里的小人拿过来,然后再去扯两把其他人的。
揉成一团的金属小人被小一放在石桌上,杜逸安捏着一角,像是个普普通通收拾自家熊孩玩皱巴玩具的家长一样,耐心却又有点烦躁地将揉在一起的小人重新展开。
被薅掉一块头皮的其他人连连哀嚎着,可他们叫得再惨,也惨不过骨头断裂被揉成一团,现下又被重新展开的娄子尘。
听见那样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另外几人吓得张大了嘴眼泪直流,身体还在后退,脚步却没法再跟着退。
娄子尘的脸几乎白得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但他还活着,极其清晰地体会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他的眼睛看着亭子里的人,里头写满了恐惧。明明在此前,他还信心满满,觉得有望能从杜逸安手里骗到一颗星球。
“我其实没什么折磨人的爱好,”那人说着谁也不信的话,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主要是吧,谁让你最怕痛呢?”
杜逸安朝着浑身都在发抖的娄子法投去视线,并不是什么看有好感或心上的人的眼神,那双眼里只有嘲弄轻蔑,“但凡你有点勇气,最怕的事是丢面子或者丢钱之类的,这礼物也就轮不到你了。”
杜逸安确实没有折磨人的爱好,谁让他不爽了,他就将对方最在意的东西毁掉,或让对方体验一把最为畏惧的事物。譬如杜温云,他越是想成为整个星际的宠儿,想要万众瞩目,越是不会得到关注越不会被人承认,乃至被所有人彻底遗忘,连存在都失去意义。
这个娄子尘也是如此。装得是斯文有礼温柔又有担当可依靠,实则卑鄙无耻怕疼又怕死。
“行了,不废话了。我问你,我帐号上存的照片和视频,是你们谁提的主意?谁删的?”
照片视频?一群人魂都快被吓飞了,乍一听见这两个词,基本都是懵的。
杜逸安也不急,等着他们反应过来。
两分钟后,有人率先反应了过来,他睁大了双眼,可看着娄子尘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哪里敢说。
然而,嘴巴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
“是娄子尘先打了你的主意。是他!他最会网络,当时就问娄子尘关于你的情况,然后我们都知道了,你在家里备受排挤,明明是亲子却比养子还寄人篱下。父亲完全不重视,而母亲早就去世,唯一能寄托感情的就只有去世母亲的照片和视频。”
“哈!这种缺爱的没有关注的小少爷最好拿捏,也是娄子尘惯会挑的狩猎对象。”
“元帅的儿子,哪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