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安定强也放学回家,得知安夏住在自己的房间,父亲让自己跟他们睡一间屋,安定强特别不乐意,仗着自己是初三的学生,各种在家里闹,什么自己要学习,需要安静的环境,什么跟父亲和大哥睡一起他们打呼噜太吵,自己休息不好。
气得安定凯按着弟弟一通揍,“你自己啥成绩自己心里没数,要不要我去学校找老师问问你考了多少分,年级第一还是班级第一?学习,你哄谁呢!你忘了表姐今年夏天,找人花钱给你送补习班,你良心让狗吃了!
告诉你这间房以后就是表姐的,你要不乐意,就出去住,你看不中家里的屋子,就自己赚钱出去盖新瓦房,惯的一身臭毛病。”
安夏在一旁笑笑,并没有生气,她知道安定强跟周翠兰最像,当年被周翠兰惯得厉害,又是小儿子打小跟在周翠兰身边儿,臭毛病学了不少,心眼也歪了不少,不过现在凯凯已经改邪归正了,由他教育强强就行。
安定强恨歪歪地看着安夏,“表姐,你好意思住在我家?你不是找了城里的爹妈吗?”
安家业一听这话,气得抄起扫帚上去就要揍,被安夏拦住,“四舅,你别生气,强强是小孩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听听他说这话,气人不!这个兔崽子,告诉你,咱家就是你表姐家,她想住哪个房就住哪个房,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当家做主!”
安夏半天抢下四舅的扫帚,“四舅,都是我们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你别管,你放心吧,我好歹做姐姐的,哪能让弟弟欺负了。”
说完在安家业和安定凯的注视中,安夏拿着扫帚冲上去,对着安定强劈头盖脸地一顿抽,看的安家业和安定凯父子二人目瞪口呆,最后安定凯也加入了“教育”弟弟的大队中,他按着弟弟,让安夏打。
安定强被抽了一顿,终于老实了,在父亲屋里支了一个单人床,睡旁边儿,虽然不敢哔哔,但看安夏的眼神越发仇恨。
“你不用恨我,有能耐你就考个大学我看看,安定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干了啥?你晚上偷偷出去看电影,宿舍老师查寝你不在,差点请家长这事有没有?
还有你逃课跟同学一起出去滑旱冰,一下午都没上课,被老师罚站一个礼拜,这事情有没有?你这次考试的成绩全班倒数第三,啥都考不上,毕业都费劲,还装啥自己爱学习,一天天学校门口租书的摊子上,你是最活跃的。
你上课看小画书被老师收了好几次了,你爸给你的生活费,你全拿去给老板赔钱了,我说的对不对!”
安定强的嘴巴渐渐张大,眼神从仇恨变得惊恐,“你怎么知道?”
“臭小子,你表姐说的全是真的?”
安家业气得抽下皮带开揍,屋里想起安定强凄惨地喊声,安夏耸耸肩,心道我当然知道,前世你糊弄了你爸,非要复读,最后是你班主任受不了你这个学生,亲自家访把这事告诉四舅,那时她正好回山坡村,自然全都知道。
这下谁都没拦着,安定强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说了实话,他早都学不下去了,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听不懂,现在就在学校混日子。
“你毕业就给我回家种地,兔崽子!”
安家业气得不轻,不过气一会就消了,以前他不希望儿子跟自己一样,当个农民,种地辛苦还赚不到什么钱,可通过这次种西瓜之后,他发现种地也能致富,当一个好的农民必须要有文化知识,不再是以前那种传统的耕种时代,现在农业也讲究科技。
大儿子就因为上过学,所以学技术多快,实在不行小儿子来种地,种地也能出状元。
……
安家庆借钱无果后,回家琢磨了几天,才渐渐感觉出不对,那日四弟说的话,还有安夏跟凯凯说的那话,他们根本就是糊弄自己,什么为自己着想,他们怕是早都看出来,自己是找了借口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