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买了那么多肉?”
“三斤不多,你和儿子两个人呢,我就是怕自己做不好,你让安夏给我写个烧肉的步骤,我按照她的方法弄,你看行不?”
周翠兰伸出白嫩圆乎的胳膊,上面几个大水泡格外刺眼。
“你这胳膊咋回事?”安家业一把抓住周翠兰的手腕,周翠兰缩了缩,却没抽回胳膊。
“不碍事的,我擦两天药就好了,其实昨天没这么大的包,我擦了上次的烫伤膏,不知道咋地,今天早上起了这么大的水泡。”
“咋烫的?”
周翠兰略带委屈地低着头,“是我笨,昨天炸花生米,油溅出来,一下没来得及躲。”
安家业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媳妇为了给自己做饭,把两个胳膊都烫了。
周翠兰见安家业有些怜惜自己,片刻后道:“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个油烫的伤,烫伤膏一点用没有,擦完之后今天早上是被两只胳膊火辣辣地疼醒的。
家业,你、你能帮我问问安夏,给我找老中医要点烫伤膏吗?我这胳膊上次才烫过,没好全,现在又烫了,我真的疼的不行。”
安家业沉吟片刻,“行,那我给你问问。”
“能别说我要的吗?我跟安夏之前关系没处好,我怕她不给我。”
安家业只道:“行了,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家把药给你拿去。”
“哎。”周翠兰欢快地应了一声,喜滋滋地回家,眼中闪着算计精光。
“凯凯,你在这干着,爸去找一趟安夏。”
“哎。爸,妈烫得挺厉害的,你跟安夏姐好好说说,妈现在不像以前了,让她能不能给妈讨点膏药,别让她总疼着。要不你就说我烫着了,姐肯定会帮我。”
“行了,你就别操心了,我会要的。”
安家业步履匆匆去了程家,安夏在程家这两日都在琢磨周翠兰那一身小草莓,四舅会不会问出点啥,她倒是想问问四舅,可这是也不是她一个大外甥女能张口问的,没想到安家业来了。
“四舅。”
“夏夏,我找你有点事。”
“四舅快坐。”
“安叔你坐,我让慧慧切点西瓜,这大热的天。”
说完这话,程文联立刻出去,把堂屋留给安夏与安家业,电风扇呜呜吹着风,稍稍驱走盛夏一丝暑期。
“夏夏……”
“四舅……”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安家业让安夏先说。
安夏抿抿嘴,有些不好张口,最后心一横,“四舅,周翠兰身上那些红痕是咋回事?别是、别是病了?”
安夏只能扯个借口,病了也好说些,问完后她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安家业,不放过他脸上仍和一个细微变化。
“啊,那个啊,我问了,那是蚊子咬的,她使劲一挠成了那样,她皮肤嫩,稍微长个包就比别人明显。”
安夏见安家业没有一丝难堪和愤怒,表情非常自然,甚至提起周翠兰的时候,眼神里居然含着一丝笑意,这是怎么了?四舅跟周翠兰明明已经相敬如冰了,怎么此刻还有如此感情流露。
安家业仿佛看出安夏的想法,“夏夏,翠兰变了。”
他刚开了个头,程文联进来了,端着西瓜,“叔,吃瓜,可甜,我专门去土地堂买的。”
送了西瓜后,程文联又走了,安夏招呼四舅吃西瓜,安家业干了一上午,早都渴了,看着红彤彤的大西瓜,上面满是瓜汁,带着一股西瓜特有的清凉味道,他道了声谢,拿起一牙啃了起来。
一口气吃了三牙,安家业觉得身上心里全都凉了,心情越发好了,笑着跟安夏道:“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翠兰跟变了个人记似的。”
听到四舅这样说,安夏越发专注,笑着点头做出一幅倾听神情。
“我说出来你肯定吓一跳,现在一日三餐全是翠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