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志跟安家业一起望着安家庆,似乎不明白,安家庆要讨论什么事情?自家都给钱了,安家庆钱也收了,这是想变卦?
“二哥,拿钱的时候你说的好听,交给你了,怎么钱一拿你就变了,什么叫商量照顾老娘的事情,我跟四弟的那一份都归你啊。”
安家庆强词夺理道:“那以前老娘有自己房子,我家只要上门伺候一下就行了,现在……”
“现在有啥区别,老娘就住一张床,吃喝拉撒不都一样的吗?该咋伺候不也一样吗?”
“那不一样,那住我家,好歹要腾个位置吧,还有这些东西,放在我家也占位啊,而且老太太你们也看到了,就刚才那一下,多少事啊。”
安家志瞪大眼睛,“二哥,你是不是没伺候过老娘啊?”
安家庆被问得语气一滞,“怎么?”
“你要是伺候过老娘,就该知道老娘一直这样啊,一会儿要着一会儿要那,我跟老四都是这么伺候过来的。”
安家业点点头。
“你肯定没伺候过一天,所以才觉得麻烦,该做的你做,其他老太太折腾的时候,你不理她不就完了,照顾好一日三餐就行,那还能有啥要求,难道把她当皇太后供起来,她没事做天天闲着,咱们哪有时间陪她折腾,差不多就行了。”
这下安家庆彻底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急了,“不行,不管咋说这样住在我家里,就是不行,反正这样我是伺候不了的。”
安夏匆匆进门的时候,就听见安家庆不肯伺候老人,现在她对外婆的恨少了许多,心头多了不少愧疚,前世她回村的次数少,而且外婆去世后,她不敢回这个家,怕看到了勾起回忆伤心,自然对安家国说的那么一句随意的话,没太放在心上。
可是当房子塌了,她才模模糊糊记起来,安家国曾经提了一句,房子塌了宅基地就腾出来了,这地方不错,他就找村长要了给儿子当宅基地,盖了新房给儿子媳妇住。
回来的路上,安夏后悔极了,如果早早想起来,就能在房子塌之前把外婆转移出来,也不会出现危险,当然罗远军更不会被泥块砸中。
但现在房子没了,外婆需要一个地方养着,自己没地方住无所谓,总归程家收留自己,到时候八月份就会离开山坡村,可外婆不行啊,如果没房子,外婆就要在一个儿子家中落脚,虽说四舅最孝顺,但她也甚至外婆欺软不欺硬的毛病,四舅越顺着她,她就越能折腾,肯定不能让四舅接下这事。
三舅安家志,自己当不了家,家里媳妇做主,当然他也不愿意跟老太太住一起,所以每次都把他媳妇推出来当挡箭牌,他家肯定不会同意老太太住过去,没戏。
剩下的就是安家庆和安家国,按说老太太该住在安家国家中,老太太最偏疼老大,当初外公去世后,收的礼钱和丧葬费也全都给安家国收走了,还是老太太偷偷给的,拿了钱就该做事。
“夏夏,你回来了,罗队长有没有事?”安家业最先看到进了院子的安夏。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得挺重的,肺叶受到剧烈震动,内部出血,伤了根本了,后期必须好好调养休息,我去看看外婆。”
安夏洗干净手,看到外婆住在表妹房里,她突然有些不敢上前,外婆对她不好是真,但外婆因为她的赌气差点没了命也是真。
安夏还是慢慢走进屋里,看着床上脸色蜡黄,又瘦回去的老人,低着头小声道:“外婆,你没事吧。”
“你是谁?我不是你外婆,跑出去家都不回,你个歹毒心肠的,你就是想让我死在家中,你就是想看着我死,我就当白养你了,滚。”
“妈,下大雨房子塌,又不是安夏的错,啥叫她想让你死,她能让房子塌,你讲点理好不好。”安家业心里的火气又被记老太太勾起来了。
“我现在都成啥样了,我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她害的?不肯帮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