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孟珩又将嘴闭得死紧,孟大夫人只得将打探的心思暂时放下,拐弯抹角地劝盛卿卿,“你又不是攀关系,他本就是你表哥,你不就好好喊我一声大舅母?下次见他,你还跟第一次那样好,他要是再凶你,你立刻来告诉我!”
见孟大夫人执着与此,盛卿卿只得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打定主意自己是不会这么做的。
她虽然惯来知道怎么同人打好、拉近关系,但孟珩他又不是一般人。
“对了,再几日是安王妃诞辰,”孟大夫人突地道,“你若是愿意,我带你和娉婷一道去,不能总是待在府里,人都给关傻了。”
其实孟老夫人早有让盛卿卿出去走走的意思。
别的不说,她要择人家定亲,总也得在众人面前亮个相、叫人知道个斤两,才好等人上门来说媒。
盛卿卿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安王府这门槛高了些,来的客人定然非富即贵,同她所预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孟大夫人亲自提起,虽用词客气,盛卿卿当小辈的也不可能擅自拒绝,只能应了下来。
左右出去走一趟,要低调些还是高调些都是她自己的事,见机行事便罢了。
有孟娉婷在旁陪同着,盛卿卿不怕自己太树大招风。
要出席一趟王府诞辰宴并没有听上去这么简单。
眼看着还有近半个月的功夫,盛卿卿却已经同孟娉婷一起忙碌了起来。
孟娉婷还好些,盛卿卿却是被孟大夫人喊来的裁缝从头到脚量了一通尺寸。
在旁捧着册子记数的绣娘啧啧赞叹,“姑娘身段儿可真真好看,我在汴京这许久,除了孟二姑娘,还没见过能和盛姑娘比肩媲美的呢。”
盛卿卿被尺子圈得有些痒痒,“我是边陲小城里随意长出来的野草,跟二姐姐这般娇养的名花不能比。”
“少寻我开心。”在旁的孟娉婷并不领情,她皱眉看着盛卿卿,道,“时间紧了些,五日之内便得将样衣送过来试穿了。”
“孟二姑娘放心,一定在安王妃的诞辰前办得妥妥帖帖的。”绣坊掌柜笑着允诺,“孟大夫人特地说了,这是盛姑娘第一次在汴京正经地亮相,决不能掉链子,我晓得分寸!”
此后挑选纹样首饰头面等等又是一阵功夫,等盛卿卿一套装扮差不多定下来时,那价格她自己心里估摸着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你别想这些,”孟娉婷道,“孟府掌家的是大伯母,她说了算,你安心拿着就是,可不也是谢礼?”
说到这事儿,盛卿卿的笑脸又垮了,“正因为是大舅母的谢礼,我才受之不恭。”
八仙楼那日,她觉得自己一来没帮上忙——这也就罢了——二来显而易见地将孟珩惹得更生气了。
平心而论,要是有人在盛卿卿面前莫名其妙哭上一场,说是替她委屈,盛卿卿自己可能也不是个滋味。
——人生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能尝其滋味,别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感同身受的。
“我想,大将军应当是更讨厌我了。”盛卿卿叹着气说。
孟娉婷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等你出嫁了,见大将军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婚事一撇都还没有呢。”
孟娉婷淡淡道,“等你在安王府露过面之后,这一撇很快就能写上了。”
不仅孟娉婷这么想,孟老夫人孟大夫人都是这么想的。
安王妃诞辰那日,见到换了一身新衣裙和首饰、又略点了妆容的盛卿卿,孟大夫人有点犯了头疼。
知儿莫如母,虽然孟珩不承认,但孟大夫人心里已经替他早早地打起了小算盘来。
孟老夫人看意思仍是要给盛卿卿另找个夫家的,可孟大夫人想的和老夫人不一样,她得悄悄给自己儿子留好一条后路。
否则这次去安王府,本来领着两个姑娘的不该是她,可孟大夫人担心盛卿卿遇上麻烦,硬是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