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围过来摘菜,老太太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邵秦跟着进去解释,“我是那孩子的表舅,我跟他妈没什么联系,他们当初说孩子夭折了,我就没再问,这是刚知道。”
听了是这个原因,老太太终究缓和了一点,“那你来干什么?接走?”
邵秦也挺坦荡的,“我刚毕业,工作经常要出差,恐怕照顾不好一个孩子,我来看看她,希望支付她的生活费用,还有治病的费用。”
老太太点点头,“表舅这样,已经不错了。不过你来晚了,那孩子病的不严重,我照顾了两个月,就送去福利院了。没记错,早就被领养了。”
邵秦挺意外的,老太太接着说,“那孩子病不严重,就是天生耳聋,花钱戴个人工耳蜗就成。而且……”她又看了看邵秦,“孩子长得很好看,一送过去,就有人要了。”
邵秦一直以为是多大的毛病,就这点毛病吗?许珊珊真……
他都没法说。
他们要了福利院的地址,想去问问福利院这孩子到底被什么人家收养了。老太太也没留他们,说了句,“这边饭菜也不好,不留你们了。”
邵秦看了看那锅青菜鸡蛋汤,还有吃的吸溜吸溜的孩子们,也没说话。等着走出来了,他没先去福利院,而是开车去了附近的大超市,买了一车的吃的喝的,又取了两万块钱,送了过来。
老太太挺倔强的人,说了句谢谢,就非留下他的手机号,邵秦就留下了。
后来他又去了趟那个福利院,这边管理就比较严,压根不让查,邵秦又让周大哥帮忙打了个电话,这才问到了消息,说是被秦城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收养了,妻子是医生,丈夫是大学老师,都是很儒雅的人。
邵秦记住了两个人的工作单位,可也没去找,而是托给了张二林帮忙办了这事儿——这家伙和蒋海玉都考上了秦城大学,如今在里面读研呢。那丈夫就是秦城大学的老师。
没几天张二林就给了回话,“那老师是经济学院的,跟我们管理挺近的,我找了几个哥们打听了一下,问了问,他就一个女儿,耳朵不太好,不过家里人很宠,这是照片,你问她干什么?”
家丑不可外扬,邵秦就编了个理由,“哦,想找个小演员,散了吧,”他看着那个扎着两个冲天辫笑的一脸开心的小姑娘,“也不是很合适。谢了哥们。”
张二林就说,“这谢什么。”
邵秦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当天他就回了北京,周乘风接的他,他还把捐款的事儿给周乘风说了,周乘风听了就说,“已经到了好人家,这是她的福气,为她高兴就好了。你不打扰是对的。”
邵秦点点头,“我也不准备告诉许家人了。反正他们也不问。”
至于许珊珊,知道邵秦去找这孩子,还挺害怕的,跟大舅打了电话询问。可后来知道孩子过得挺好,邵秦没认后,她就没了音讯,问都没问。
邵秦觉得:她像是甩开了一个包袱,她将那孩子当做了她年轻岁月荒唐事,一起甩掉了,永远不想提起了。真是冷情。
当然,她过得也没多好,这件事虽然朱诺原谅了她,可终究是根刺,听说她的婚姻生活很不好,总是吵架,后来还打架,没几年就离婚了。
邵秦觉得这是报应,当然这是后话。
邵秦这次事情做完后,就没再想起过那个孤儿院,没想到,没过半年,他收到了老太太发来的一张清单,这张清单上写明了老太太收到了多少资助,这些钱是花在哪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顺带,老太太还写道,“我办这个孤儿院已经五年了,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在了这上面,但我还是太自不量力了。十二个孩子的教育生活,不是一个小数字,我如今支撑不下去了。我现在冒昧的请求大家,能不能帮忙募捐一下,谢谢了?”
邵秦看着就挺揪心的,连忙打电话让张二林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