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爱我。
这句话如钟鼎般重重地压在鄢知雀的心尖。
鄢知雀恍然一笑。
我没有要求你爱我,所以你凭什么要我爱你?
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凭什么。
不过商业联姻罢了。
那你还不赶紧签字!
“知雀,我们这样的人谈什么爱情?”
闻西珩抬起下颚骨,喉结凸现的弧度性感又禁欲,“或者,你告诉我。什么叫爱?”
鄢知雀挺直脊背,回道:“我没有义务教会你什么叫做.爱。闻总,麻烦快点签字,我赶时间。”
闻西珩笑了,“什么叫做.爱,我可以教你,我有这个义务教你。”
他刻意将“做.爱”两个字咬得旖旎缱绻,很轻很淡地笑了一下。
鄢知雀蓦地想起他们俩新婚的那个夜晚。
她洗完澡,忐忑不安地跪坐在喜庆的朱砂红蚕丝被上,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男人。
男人上半身赤.裸,肩宽腰窄,肌肉轮廓被水晶灯灯光勾勒得无比诱人。
她长发披散,一边期待,一边却有些害怕。
他下半身只穿了条藏青色短裤,气氛被烘托得实在过于骇人。
她紧紧攥住喜被,面色维持得清冷自然,一点不显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男人勾起她的下颌,黑眸戏谑:“第一次?”
她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我会温柔点。”他说。
那晚他有温柔吗?
可能一开始有,但后面,别说温柔了,连照顾她的情绪都做不到。
她都苦苦哀求他不要了,他却照旧我行我素、攻城略地。
狗男人都是骗子。
无师自通的大□□子。
想到这里,鄢知雀粲然而笑,
撩了撩长发,侧影昳丽勾人。
她笑吟吟地盯着闻西珩:“什么叫做.爱,闻总已经教会我了。以后我在别的男人身上复习功课时,定会感谢闻总这么多年来的悉心教导。”
闻言,闻西珩双眸微沉,薄唇自然而然地抿成一条直线。
他身上铺天盖地的森冷气息倾泻而出,充斥不容侵犯的冰冷。
仿佛处于暴怒边缘的凶兽匍匐猎食,伺机而动。
鄢知雀偏偏喜欢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见他眉宇间隐有愠色,她于是再接再厉:“不过兴许到了那时,我的床伴会嘲笑我的功课不太好。那我肯定得告诉他,那是因为以前没能遇上一个像他那么合我心意的老师。”
闻西珩的手机铃声已经停了,没到两秒钟,复又响了起来。
肯定依旧是鄢父的电话。
他依然没有接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一双眸子如静谧深海下的万丈深渊,无边寒意蔓延而出,带着浓烈的压迫感。
鄢知雀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慢悠悠走向办公室门口。
开门走出去前,她微微侧过头,冷着嗓音提醒他:“对了,离婚协议麻烦尽快签字,如果你不想拥有一片头顶草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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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万森,鄢知雀身心俱疲地坐进车里,对司机说:“去中山路。”
她父亲的公司所在地。
二十分钟的车程,她补了个妆、喷好香水,下车时依旧是那个姿态优雅、神色倨傲的鄢知雀。
就像一个孤军作战的shero,奔赴她的下一个战场。
鄢知雀打世尊酒店集团大厅走过,上了高层专用电梯。
正是午休时间,大厅内人来人往。
有新来的小姑娘眨巴好奇的眼睛,问同事:“那个人是谁呀?好飒啊!”
她的同伴笑着给她科普:“二公主,鄢总的小女儿,商务部鄢经理同父异母的妹妹,万森集团总裁闻西珩的夫人。”
鄢父身兼世尊酒店集团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