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西珩走后,鄢知雀呈大字形平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香槟色暗纹墙纸发呆。
了无睡意。
鄢知雀都快后悔死了,太特么丢人了。
气得她躺了一上午后起来吃了十二个奶黄包,把什么控制身材之类的念头尽数抛于脑后。
管家看了看没奶黄包吃的闻小鱼,在鄢知雀一而再将筷子伸向奶黄包时,善意提醒:“夫人,奶黄包是鱼宝今天的午饭。”
“他今天喝白粥,生病的小朋友只能喝白粥。”
午饭只能喝白粥的闻小鱼整天都恹恹的,连课都没好好上,鄢知雀便给他加了点小零食。
晚上闻西珩下班回来,鄢知雀没有与他一起用晚餐,只让管家提醒他闻小鱼的病还没好全。
她怕他又要检查功课,打孩子手掌心。
小孩子的手掌心白白嫩嫩的,泛着健康的微红。
每次被打完手心,都会红通通一片。
鄢知雀看了别说有多心疼了。
闻西珩吃完饭就进书房处理带回家的工作,没有关心明显闹着脾气的妻子。
于是,当他处理完工作回到房间时,发现鄢知雀已经把卧室房门锁了。
他站在会客厅敲卧室房门,“知雀。”
里头无人回应。
闻西珩默了默,然后风轻云淡地说:“你再不说话,我就找管家来开门了。”
三分钟后,房门从里边打开了。
鄢知雀掠过眼前的男人,当作没看见他,径直走出卧室。
擦肩的刹那间,闻西珩伸手拽住妻子手腕,眉宇间浮现几分不耐,“闹什么?”
鄢知雀回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闻西珩语气放柔了些,面庞照旧是与生俱来的英俊与清冷:“知雀,听话,别闹小性子。”
你特么怎么不听话?
鄢知雀在肚子里打了一百篇叭叭叭的小论文。
但表面上她只是微微一笑:“今晚你自己睡。”
闻西珩:“?”
老婆突然不给睡了怎么办?
鄢知雀拂开他的手走出房间,窈窕纤细的背影十分动人。
闻西珩掏出手机给首席特助薛印发短信:「老婆生气怎么哄?」
薛印:「跪下认错,唱征服。」
闻西珩:「你今年年终没了。」
鄢知雀去了二楼最西侧的客房,她一生闻西珩的气就会跑这边来自己待着,六年来鲜有例外。
“我真的太想锤爆他狗头了!”
鄢知雀捧着iPad跟凌卉卉通视频,叭叭叭一顿吐槽。
凌卉卉非常给力地帮她一块儿骂闻西珩,一如鄢知雀时常帮着一块儿骂司乾一样。
鄢知雀越说越觉得狗比男人不配拥有她这样美貌无双的公主殿下。
闻西珩靠近客房时,正好听见鄢知雀与凌卉卉惟妙惟肖的魔性对话。
凌卉卉:“报告鄢总,夫人已经吊在电扇上三天啦。”
鄢知雀冷酷无情地呵笑一声,问道:“他知错了吗?”
凌卉卉:“夫人的血第二天就流干了!”
男人发出一声轻咳,“知雀。”
鄢知雀讶然,蹭地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蹙眉:“你的教养呢?不敲门就进来?”
“门没关。”
“这就是你不敲门随意窥探别人**的理由?”
闻西珩走到床边,眼睑微垂,纤长的眼睫毛如两把黑羽扇,“今天吃了炮仗?”
iPad屏幕中,凌卉卉笑嘻嘻地朝闻西珩打了声招呼,闻西珩点头致意。
凌卉卉:“那我先挂了,雀雀,改天聊。”
话音一落,屏幕上的影像消失无踪。
鄢知雀气鼓鼓地砸了下iPad,爬起来跳下床,眼见着就要蹿出客房。
闻西珩动作敏捷地制住上蹿下跳的鄢知雀,反剪她的双手,以押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