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篓螃蟹肯定来不及上锅了。”
比起一本书,自然是出宫去更有吸引力。
毕竟书什么时候都能看,但错过出宫的热闹下一回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把书交给一旁站着的宫女春鹃:“放在我床头,我回来要看。”
春鹃应诺,转身出去了。
程安和青君不离她左右,是要跟着阿娇一起出宫的,不止她们俩,连同四个内侍东风、南雨、西霜、北雪都要跟着阿娇。在外头,内侍比宫女行事更方便。
中宫太尉安小楼领着十余人护送阿娇。
这已经是微服出行,真是凤驾出宫,随行的卫官必得塞街堵路,要路过的街道全都戒严,不允许百姓行走。谁要敢在此时上街,是要罚款的。
阿娇出行的车驾自然不能是符合皇后身份的安车,外表特别朴实,内里的舒适度并不比阿娇常坐的差。她撩起车窗幔帐的一角往外看,直到车驾经过东市还没看够,颇有一种在现代逛街的快乐。
安车骤然停下来。
阿娇脑袋撞在车厢上,程安连忙扶住她,捧着她的脸仔细检查有没有伤口。
只是额头撞红一点点而已,阿娇已经不觉得疼了。
安小楼隔着车帘道:“您在车上别下来,臣过去看看。”
车上有各种药,阿娇不让程安抹:还不等抹完,红印子都消了。她上前撩起车帘往外看,青君干笑着把她往后挤。“主子,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您往里头一点。”
要是出现什么状况,自己还能挡在前头。
阿娇已经看清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趴在地上。
安小楼把人拎起来检查一番,放回地上。抱拳对阿娇道:“这孩童慌不择路,忽然从巷子里蹿出来差点撞上咱们的车驾,幸亏臣及时勒住马儿,他摔了一跤。”要是慢一刻,小小的孩子叫马蹄踏几下,肯定没命。
阿娇:“人没事吧?”
安小楼:“左腿摔断了。”
阿娇正想说给点医药费着人把孩子送回家中,就听巷子里传来一声厉喝:“小猢狲,爷爷终于逮着你了。”
小男孩浑身一颤,跛着一条腿往前跑。
只见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健仆自巷子里涌出来,为首的一人大喊:“你再不站住脚,叫我们大王抓住,活活打死。”
小男孩一动作起来,安小楼利眼瞧出他背后有伤,伤得还很重。观小孩的衣着打扮,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再看拿着棍棒的一伙强人。个个穿着绫罗绸缎,佩玉戴冠,结合为首之人嘴里的一句“大王”,便知道他们是哪位诸侯王的仆从。
不过……阿娇同一时刻也在心里想:太嚣张了。
这可是长安城的大街上,一块砖头掉下来就能砸死仨皇亲国戚的地方。
不管小男孩啥情况,一个大人就能对付他,范得找着兴师动众吗?
说时迟,那时快。为首的健硕男子已经大步跑向小男孩,揪着他的衣襟把人提起来。阿娇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健硕男子用力一摔,一把将小男孩掼在地上。
阿娇蹙眉:“安小楼……”
她的声音淹没在一片笑声中。
“哈哈哈,你别动手!”
巷子里又走出来一人,喝住健硕男子。他生着一双上斜眼,目带凶戾之光,下颌圆肥,身穿褐色衣袍,头戴三梁冠。阿娇瞧着眼熟,半晌才认出他来。这其实是一位熟人,只不过阿娇记事起就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见他一面,又有穿越一遭,故而需要回忆一下才能确定。
景帝舅舅的第个八子,胶西王刘端。很早的时候,他就去封地了。
景帝舅舅因为他从小凶狠残暴,非常不喜欢他。他本身也是长安城里的一个笑柄,原因是身患阳/痿病心理上出问题,不能触碰女子。一碰就生病,病得最严重的一次差点准备棺材了。
刘端没注意到大街上的一辆安车,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