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俞成才脸色都泛紫了,李红云赶紧把手放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俞成才转过头去不理她。
“没事吧?”俞夏走过去打量着他,捏着他的下巴瞧了一会儿,见他的脸色渐渐好转,倒了杯水递过去,“喝口水缓一缓。”
“钱的事你先别和俞老三他们说,”俞夏看着俞成才,“这钱是上次我去看二姐,她塞给我的。”
“啊!”俞成才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有个学期你有一个多月没来上课,我以为你回家了,原来是偷偷跑出去了!”
俞夏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的喝着,“二姐嫁的那人听说是个喜欢打人的,我怕二姐出事,就隔上两三个月去看她一回。”
俞老三和王秀红捏着鼻子把二女儿嫁了,俞小丫却没闹,完全是因为她知道俞家这对爹娘不靠谱,与其白费力气,还不如自己去给二姐撑腰,反正她和俞成才都住校,经常得了空闲就过去看看。
俞夏没说的是,原身第一次去看二姐,正碰到二姐被打得倒在地上起不来,原身一下子就火了,冲上去躲过那二姐夫手里的扁担,按着他揍了半天。原身的力气可不是白练的,连俞老三有时都打不过她,更何况这位没有防备的“二姐夫”?
原身一直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武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揍几顿。
怕她走了以后二姐继续受欺负,原身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二姐家住了下来,见到二姐夫对二姐甩脸色就揍,直揍得二姐夫看见她就下意识的哆嗦才罢休。
从那以后俞二丫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
说起来,俞二丫嫁过去以后,如果不是天天挨打,生活质量比起俞家实在强上太多。
那位二姐夫除了一喝酒就爱打人之外,也算是个手艺人,十里八乡的有什么活计都爱请他过去,他得了钱以后对俞二丫还算大方,平时家用什么的都给得很足。俞二丫又没有什么花销,多出的钱都被她攒了起来。
原身在二姐家住了将近一个月,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二姐把钱偷偷都塞给了她,让她别舍不得花,在学校里吃点好的。
拿了钱,原身没有肆意挥霍,而是和有些门路的李红云做起了小买卖,一开始两人都没什么钱,只能做点小生意,走得是薄利多销的路子。如此过了一年多,本钱有了,生意也渐渐做大了,像这次批发了大量的手表,就是两人做的新尝试。
对于原身而言,她总是想着再努力一点,等到她有钱了,有出息了,就可以护着三位姐姐了。她总以为还有时间,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可惜人的**是无止境的。上辈子俞三丫难产大出血,原身人在外地跑生意,赶回来时人已经下葬了——她竟是连最疼她的三姐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这是原身一辈子的遗憾,这也是她希望俞夏替她做到的,守护好几位姐姐,不要再让悲剧重演了。
一边循着记忆回想时间线,俞夏一边将手表分类清点好,“这一批质量好,价格相对高些,下午咱们就去支个摊子卖出去,这一批品质中等的,留着在县城卖,其他县城卖不掉的,再去各个镇子上跑一跑。”
她和李红云一个负责进货,一个负责销售,五五分成,合作到现在已经很有默契了。李红云将货送到,和俞夏简单说了下进价,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就去睡觉了。
俞夏在一旁算账,只剩下俞成才对着一床的手表大眼瞪小眼。
“姐,”俞成才眨巴着眼睛,“我呢,让我做什么?”
“看见那边的袋子了吗?把这一批手表分袋装好,等我算完帐咱们就出发。”
“好!”
姐弟二人出门时已经下午两点了,俞夏带着俞成才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小门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开锁。
俞成才被她这一操作惊到了,“姐,这钥匙又是从哪儿来的?”
先前说了,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