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氏坐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来人!”憋了一肚子气的俞秦氏指着俞夏,“夏姑娘顶撞长辈、不孝嫡母,给我请家法!”
“我看谁敢!”俞夏大喝一声,“我乃陛下亲封乡君,位同四品官员,掌掴朝廷命官,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这话一出,府里的下人们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养你们做甚!一个个都是废物!”俞秦氏从一个下人手里夺过厚厚的一捆荆条,抬手就要朝着俞夏身上打去。
“太太是永安伯夫人,教训我我自该是受着的,只是你今日打了我,改日会否出现永安伯嫡次女爱慕温言公子已久的传闻,可就做不准了。”
“你威胁我?”
“岂敢?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你真是好得很。”到底不敢拿着俞婉儿的名声作赌,俞秦氏恨恨的放下荆条,拂袖而去。
“咱们走吧。”俞夏望着俞秦氏的背影,她知道,俞秦氏只是暂时被她吓住了,像一条伺机出动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她一口。
圣旨颁下来的第三天,俞夏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用私房钱雇了五十人的队伍,让他们专门在礼部侍郎府前舞狮,待到吸引了足够多的人过来看热闹,再改舞狮为说书,五十个人,个个大嗓门,一起一五一十的把俞夏的生母当年如何救济费家,又把费家如何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抖落了个干净。
一旦费家来赶人,就四散而逃,等到侍郎府的人都撤回去,再出来继续舞狮。
如此反复几次,费家不得不派出大管家出面商谈。
俞夏的诉求也很简单——还钱!
当年她娘出的钱可不是小数目,还要为这些年俞夏因为这桩婚约被人指指点点所受的委屈进行赔偿。
费家自知理亏,最终还是拿出了钱,不过他们也将此事狠狠的宣扬了一番,直把俞夏的刁钻刻薄描述的上天下地绝无仅有,又不停的渲染如今费远然的处境多么艰难。
原本京城中还有人向着俞夏说话,认为她是宁愿不要嫁妆也要退掉婚约,乃是性情中人,这会儿却又换了风向,认为她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费家当初和她结下亲事真是倒了大霉。
当然,这些闲言闲语俞夏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巴不得将此事闹大呢,在这个年代,男女不得随意见面,私下相处更是离经叛道,大大加大了她想寻找顾青时的难度。为了寻人,她只能出此计策,一来也是替原身出一口恶气,这二来吗,现在她俞夏之名在京城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不知能否传到顾青时的耳朵里。
俞夏在永安伯府等了半月,门房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难道,顾青时人不在京城?她暗自思忖着,明面上像是没事人一般,一旁的丫鬟云云却像是油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姑娘,明日洛阳郡主的宴席您还是别去了,听说洛阳郡主倾慕费远然已久,上次您让费家出了大丑,洛阳郡主当日就放出话来要给您颜色瞧瞧。明日那哪里是去赏花,简直就是鸿门宴啊。”
“云云,你说这洛阳郡主,是何许人也?”
“这洛阳郡主,是皇上的胞弟承平王的独女,也是承平王的嫡长女。承平王有三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洛阳郡主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您同她对上,怕是讨不了好。”
“这么说来,这洛阳郡主身份很是尊贵了?”
“那是自然,洛阳郡主是皇室里第一个孙女,地位堪比皇子,最受太后娘娘喜爱。”
“既然如此,洛阳郡主主办的宴席,去的人想必很多喽。”
“传闻洛阳郡主每年夏季都要举办一次赏花宴,每每这时,京城大小世家为了宴席的名额都是挤破了脑袋,方得入场。到时候不仅各家的公子贵女,还有皇室中人出现,别提有多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