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找你茬了吗?”
江策摇摇头:“没有,只是碰到。”
关星罗这才放心,这时候老师来了,正式上课,他转身回去。
乔楷将那三本书看完了,倒是出乎江策的预料,他开始思考,要不要继续用书籍让乔楷改邪归正。
但转念一想,乔楷到现在还没认出他,又觉得买书不值得。
他只是随便想想,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几天曲兰几乎不着家,没人给江策做饭,江策扒拉着手里的钱,叹了口气。
他中午靠关星罗救济,倒是能吃饱,晚上饿一餐也没事,只是曲兰怎么办。
曲兰在外面肯定不会好好吃东西,要是回来还是没饭吃,她的身体肯定扛不住。
江策要去菜场买菜,但是曲兰已经很久没给他零花钱了,他的存款眼见着要告罄,很快连晚上的打折菜都买不起了。
他带着最后一点钱,骑车去往菜市场。
江策一边在菜场捡一些边角余料,一边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说起来,曲兰勤劳肯干,不至于家里穷成这个样子,主要还是因为有负债。
说起这个债务,情况有些复杂。
原主小时候曾经有过衣食无忧的日子,甚至因为原主父亲当包工头还有点小钱。
可是好景不长,原主父亲被人忽悠,遇到了诈骗,手里的项目款和底下工人的工资全没了,家里把所有的钱拿出来补偿甲方,才让江爸爸免于被起诉。
江爸爸还想着东山再起,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在此时得了绝症。
家里没钱治病,曲兰只能四处借钱,最后花了很多治疗费,还是没能留住江爸爸。
经过这些事,家里的亲戚因为借钱也疏远了,原来的房子也卖掉了,幸好还有一套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只剩曲兰与原主孤儿寡母,背着一屁股债。
当初江爸爸除了欠项目款,还拖欠着底下工人的工资,那些工人和家属闹上门来,曲兰拼命打工,咬牙先还了这笔钱,然后才去还医药费,这么多年利滚利,凭借曲兰的薪水,债务根本还不完。
好在曲兰勤劳,可以勉强负担每个月最低的还款额并且供儿子上学。
这种日子,看似平衡,实际上像脚踩钢丝,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跌进万丈深渊。
比如这段时间,江策发现曲兰的压力变大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策蹲在地上挑着摊子上的茄子,晚上剩下的蔬菜不是烂叶子就是坑坑洼洼。
江策最近经常来,摊主都认得他了,说:“十块钱,你把这些都拿走呗。”
江策笑笑,说:“要不了这么多,拿两根就行了。”
摊主小声抱怨:“本来就是最后剩的搭着一起卖,还挑挑拣拣。”
江策当做没听到,捡了两根伤痕最少的茄子带走。
他在菜场里逛了一圈,挑挑拣拣买一些便宜菜,除开那些抱怨的,也有好人,直接把剩下的菜搭着送给他。
江策把收获装在塑料袋里,骑着共享单车回家。
他刚骑了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喊他。
“江策!”
江策捏了刹车,停下来转头一看,居然是乔楷。
乔楷领着他的一群小弟,晚上不回家,在马路上晃悠。乔楷的手里还夹着一支烟,装模作样地靠在电线杆子上吞云吐雾。
江策因为乔楷看书而积累的一点点改观,在看到他抽烟的时候,立刻荡然无存。
乔楷这种人,有个专有名词,叫街溜子。
江策不想理会,踩着单车要继续往前,乔楷身边的小弟见了,以为这人在挑衅老大的权威,拦住他不让他走。
甚至有人上手,想把江策从车上拉下来。
乔楷制止了自己的小弟,走上前,问:“你大晚上的到处晃悠干嘛?”
江策无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