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离开俄罗斯的时候是维克托送她到的机场, 没有直接在圣彼得堡买票,反正都要转机, 索性直接驱车前往莫斯科,然后直飞东京。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 走的时候倒是提了一大堆。
有尤里爷爷送的特长, 不过一大半是不能带上飞机的, 全归了尤里。作为补偿和让他重回冰面的谢礼,尤里也凶巴巴的丢给她一个盒子, 此外还有胜生勇利送给偶像的礼物。当然,最多的还是维克托,鹤见甚至在里面发现了一只棕色的毛熊玩偶。
这几个都是常年在世界各地辗转,对飞机托运很熟悉,准备的东西都一件不落的被带上去了。
“葵真的是魔法师呢。”检票口前, 维克多给鹤见买了热饮,两个人一人捧着一杯,咬吸管的习惯出奇的一致。“尤里奥本来想送你的,不过雅科夫非要带着他重新去检查。他担心尤里奥为了世锦赛收买了医生, 非要带他换一家医院检查。”维克托想着趾高气昂坐上车的尤里, 忍不住发笑。
“维克托真会伤人心。”鹤见没头没脑幽幽的说了一句。
“诶诶我做了什么让葵伤心的事吗?”维克托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无辜的问。
“是尤里啊, ”鹤见精准的把纸杯扔进对面的垃圾桶里, “在维克托这里,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尤里, 日本的勇利一出现, 他就变成尤里奥了。”鹤见看着维克托的眼睛, “真的很会伤人心呐。”
“咦?是这样吗?”维克托不解的眨眨眼,“我只是觉得这样称呼很方便啊。”
“不自知的态度更伤人,你的心里已经这样默默承认了。”鹤见叹气,比如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不要总欺负尤里呀。”
“好吧好吧,葵现在真是一个称职的姐姐呢。”维克托略带调笑的口吻一如往常,这个人用这种态度说话的时候,根本分不清真假。比如鹤见现在还保存着的那些邮件里,她也分不清哪些是别有深意哪些是天性使然。
广播里响起了登机提醒,在此告别的人纷纷挥手。鹤见也站了起来,“我得走了,再见维克托。”
“等一下,”维克托叫住了她,“俄罗斯真的很冷。”解下自己脖子上米白色的围巾,缠在了鹤见的脖子上。“下次来俄罗斯的时候再还给我吧。”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围巾上整理着,让它既保暖又不会感觉勒太紧。
围巾上还有淡淡的温度,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鹤见抬头就撞入了蔚蓝的深海中,沉默的让维克多给她围上围巾。
最后维克托抱了抱她,就像上一次她送他离开日本一样,抱着她在检票口站了好一会。在她脸颊上轻轻贴了一下,退开两步看着她微笑。
“一路顺风。”
从莫斯科到东京,十个小时三十六分的旅程。
大概是前几天的暴雪阻碍了人们的出行,虽然大雪已经停了,但寒冷让他们更愿意缩在家里。这趟飞机没有太多乘客,坐得又分散,显得有些空荡,连乘务员说话都放轻了声音。
鹤见很累,抱着维克托给他玩偶窝在座位上,毛熊有些旧了,带着旧东西特有的舒服感觉,头顶的毛毛被压平了,看起来经常有人摸。她坏心眼的猜测是不是维克托在烦恼自己发际线的时候下意识的摸毛熊的头。
发了一会呆,吃了点东西之后向乘务员要了一条毯子盖在身上,带着眼罩就睡过去了,最后是乘务员柔声将她唤醒,提醒她准备下飞机了。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鹤见生出一种俄罗斯发生的都是一场梦的幻觉,梦里她见到了维克托,他有点头秃了。还梦见了很多,比如她第一次见到维克托的时候,还有短暂的交往。
十个小时的沉睡,醒来的一瞬间她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幻了。
“大小姐,你这是去大采购了吗?”花了不少时间把鹤见带回来的东西搬上车,安室透擦着额头上的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