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都生了两个啦,你再问问我们那两孙女,她们愿意父母分开过吗?”
群众通过这一问一答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怒火终于平息了下来,但绝大部分人听了老人的话,都点头,是这个道理。
甚至还有人帮腔,说到底您一个外人,不能听风就是雨,干涉别人家的家务事啊!
“村里打老婆的多了,个个都这么个管法,全都成光棍了,那日子也不用过了……”
“就是啊,还有孩子们呢……”
季砺寒冷冷看向人群,“孩子们的母亲,五天前在她们父亲的拳头下差点丢掉性命,现如今身上各处骨折,就躺在医院里下不了床。
他问,“我想问问各位之中有母亲妻子女儿的同志,你们愿不愿意你们的母亲妻子女儿,也来承受这个罪?”
这下所有人都静悄悄的了。
居然那么狠,把老婆打得差点丢掉性命,全身骨折下不了地。
人们看向两个老人的目光都变了,仿佛他们是帮凶。
安思慧的公婆眼见不好,忙扯着嗓子强词夺理道,“在我们乡下,打老婆就是天经地义,这是我们家的事,大花二花,你们……”
两人回头刚喊完两孙女,猛地尖叫,“别碰我们孙女,赶紧把人放下来……”
原来魏大姐趁着季砺寒分散两老人的注意力,跟妇联的人打了个手势,就从后面出其不意抱起两小孩就走。
按照白娇的说法,把小孩抱走,两个老的自然跟着跑,大院对面就有招待所,把人引到招待所里门一关,管她们鸡飞狗跳要死要活,也都好解决了。
果然安思慧的公婆连滚带爬过来阻止,妇联的人左右胳膊一架,和颜悦色地劝说道,“这外面天寒地冻,你们不怕冻着,总得给孩子们着想,咱们到招待所暖和暖和,你们有什么诉求和想法都敞开说!
群众这个时候也觉察出两老人的可恶之处,纷纷劝说道,“就是,有啥话不能坐下慢慢说,堵在大院门口算咋回事……”
更有甚者批评道,“我们城里可不兴打老婆天经地义,还把人打到医院,你们儿子混账,你们不找你们儿子算账,有脸过来祸害人家首长,还让两孩子跟着遭罪!
“你们儿子那个德行还要啥老婆,放过人家一码吧!”
安思慧俩公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可也知道真被这么架着到了招待所,一切就都晚了。
两人豁出老脸,急着大喊,“大花二花,去了招待所你们就见不上你们妈了!”
两孩子瞬间挣扎起来。
大花还算明事理,能听得进去话,二花却是个嫉恶如仇的,挣脱不开猛地朝魏大姐肩膀上咬了一口。
魏大姐忍着痛没敢松手,没想到这孩子转眼张开五个手指,就朝她脸上抓来。
幸好有人及时冲过来,一巴掌把那孩子打到了地上。
魏大姐站在原地,心有余悸。
原来殷妈带着安思慧过来了。
二花爬起来叫道,“姥,妈!”
没人理会她。
安思慧从医院出来,由殷妈自行车载着过来,脸上耳朵上都缠着纱布,只露出来一只又肿又青的眼睛,手臂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浑身虚弱无力,连走都困难。
妇联的人过去忙把人扶住。
人们看着都不落忍,“造孽啊……”
大花眼泪汪汪,抱着她的人把她放下来,就跑过去轻轻抱住她妈的腿,哽咽道,“是不是很疼啊…
安思慧揉了揉她头顶,问她,“为什么跪在这儿?”
大花道,“爷奶说跪在这儿才能见到妈。”
安思慧说,“我跟你爸不过了,你跟谁?”
大花仿佛生怕被抛弃,抱住她哭道,“我跟妈,我不要跟爸,爸会打人……”
安思慧看向二花。
二花眼里充满仇恨。
安思慧的公婆忙喊道,“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