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没怎么撩过老男人,她更偏爱年轻有野性的小鲜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男人都这么不解风情。
她内心吐槽,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无辜柔弱,然后弱弱地解释道:“我也不清楚啦,就之前晕倒醒来后就这样了,知道我们结婚没多久,知道我是军官太太,你官做很大,有个儿子,家里有保姆……具体什么细节之类的东西,就想不起来啦……”
季砺寒:“你学历还记不记得?”
她农村出来的应该啥学历?
应该记得还是应该不记得?
这是不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呀?
这男人套话的角度可真是刁钻,白娇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遇事不决怎么办?
躲呀。
她头一低,双手抱住脑袋:“季大哥,你别说话了,我头好像有点痛。”
季砺寒站起来,果断道:“我带你去医院。”
还说:“你应该脑部出现了问题,正好军区医院新进口一台头颅CT,通过它可以知道你脑血管里面是出血还是梗塞,我们有病治病,不要耽误,现在就走。”
白娇都被他这行动力给惊到了,还头颅CT,脑CT吧。
她怎么记得现在还是靠影像检查特殊部位,还是说这男人从国外知道这设备,故意诓她?
不管是不是诓,她都不会去。
因为她根本没病。
真等这男人拿到没病的检查单,到时候还怎么演?
她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地看向季砺寒,可怜巴巴地说:“季大哥,我实在撑不住了,想睡觉了,我想失忆也不算啥大事,说不准只是暂时的,明天一早就好了呢。再说老首长那边情况还不明朗,你还是不要分心在我身上了,好了,你再等等,我先上去眯一会儿!”
说完不等男人再开口,起身就走。
白娇能感觉到男人锐利的目光,一直跟随她身影在楼上转弯的地方才消失。
回到房里,她猛拍胸口,怎么都想不通,她白娇一个千年狐狸,在以往任何男人身上从来旗开得胜,怎么偏偏到了这男人身上就连连受挫?
难道他是她命中克星?
不要啊!
白娇心里不爽,抱住男人枕过的枕头一阵猛吸,最后到底敌不过睡意,还是沉沉睡去了。
季砺寒再回来,就看到女人趴睡在他枕头上,歪着身子占据大半张床的景象。
她形象实在不雅,身上他的衬衣还没脱掉,趴在那里导致衬衣卷了上去,她两腿岔开着,贴身的小裤都露了大半。
季砺寒看一眼就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他对这个新夫人的社会关系了如指掌,对她性子却并不了解。
他们结婚之前,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能够结婚是因为战友两位老人先后离世,家里只剩下她一个孤女,她势利眼的大伯一家逼着她嫁人,她有一个有婚约的竹马,前几年政策放开,去了国外跟家人团聚,她心系那人,宁死不嫁,最后被赶了出来。
他是无意间碰到她的,她跑到了城里,顶着农村户口找不到任何工作,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差点被当做盲流抓走。
他那时到了这个位置,被上级几个领导轮番催婚,急需一个堵人之口的名义上的妻子。
她需要生存下去,也需要一个强大的背景,帮她联系到那位竹马。
两人互有需求,就这么凑成了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假婚姻。
现在她告诉他,她失忆了?
这伪装的背后有没有阴谋,她又想干什么?
季砺寒面沉如水,但拿走被子到沙发去睡之前,还是将另一床薄被扯到了她身上,顺便把对着她吹的电扇稍稍挪了个方向。
清早天边泛了鱼肚白的时候,大院里“滴滴哒滴滴哒”地响起了军号。
季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