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有利,又怎么没有人来往,况且北疆的人和中原的人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只要换过衣裳,再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原话,自然就不会让人认出北疆的身份,同理,中原的人到了北疆也是一样。
“草汁的事情,你不必担心,那个女尼,你还要留着吗?”裴元浚斜睨了她一眼,换了一个话题。
“还是……先留着吧!”曲莫影犹豫了一下,眼眸微微垂落下来,带着几分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脆弱。
以她原本的想法,这个女尼该如何,还是如何,她不会插手。
可话到了嘴边,却莫名的换了一个意思,待得说完,心头沉沉的,仿佛被什么重重的压住了一般。
“你要留着便留着,不是什么大事。”裴元浚伸过手来,拉着她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
手上的疼意让曲莫影回了神,下意识的疼叫了一声,想甩开他的手。
无奈裴元浚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依旧拉着她,却不再用力的捏她:“这件事情,你想如何便如何了,就算真的掀出来,也是可以不问罪齐国公府的。”
意有所指的道。
“不用了,这件事情,先这样吧!”曲莫影摇了摇头,微微低下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感动,她其实并不愿意他插手这件事情,如果掀出来对他也没有好处。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这件事情影响到他,好也罢,坏也罢,她愿意自己承受,但不愿意把他拖下水。
欺君之罪,说大就是大了天去的……
裴元浚在浅月居呆的时候并不长,没多久,便被曲莫影恭敬的送到了院门口。
裴元浚自往府外去,早早得了消息的曲志震,急忙出来相送,一直把人送到了大门前,看着裴元浚离开,才心事重重的回了书房。
然后在书房里面坐了许久,之后又提笔写了一封信,让贴身的小厮送走……
“皇后娘娘,这件事情真的跟臣女无关,是曲府,是曲府的人想陷害臣女,想害殿下,臣女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臣女也是熟读史书的,又岂会做下这等惹祸的事情。”
柳景玉跪倒在皇后娘娘面前,一边哭一边解释。
坐在一边的齐太夫人也急的不行,看了看皇后娘娘冰冷的面色,又看了看自家的外孙女,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这件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她是真的没想到,她这会心里也是茫然的很,甚至不知道眼下要怎么做。
“你的衣裳,你自己带来的衣裳,出了什么事情,又怎么怪得到曲府的身上?”皇后娘娘怒道,脸色气的铁青,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
也怪不得她生这么大的气,以至于失了皇后往日的端庄体面。
这件事情往大里说,必然会牵扯到自己的儿子,景王和何贵妃那边一真是虎视眈眈的,就盯着自家儿子,哪怕一点点小的错处,也会扩大成无限大的时候。
更何况这件事情。
“皇后,臣女真的不知情,可能在曲府的时候,马车停在那里,被人动了手脚的。”柳景玉一边落泪一边解释。
“你的衣裳放在马车里,居然被人动了手脚,而且还是立竿见影的这种,你是真觉得这么一说,能迷惑本宫不成?”皇后气恼道。
早知道柳景玉是这样一个不谨慎的人,她当初怎么着也不会让儿子娶了她,她是不喜欢季寒月,会想起来的却是季寒月的好,况且季寒月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让儿子陷入这样的险地。
“太子,你看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置?”皇后看向一边坐着的儿子,气恼的道。
裴洛安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柳景玉,眼底俱是怒意,他现在想到的也是被牵扯进这件事情之后的后续。
但是比起皇后来说,裴洛安这时候冷静了许多,也没有一味的斥责柳景玉,又让柳景玉细细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