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来的很急,又一阵霹雷闪电,大雨就倾盆下来了。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窗户,噼里啪啦分不出个数,左知遥索性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拿着烟灰缸走到窗户跟前,一边抽烟一边看雨。
雨水顺着玻璃往下趟,雨点砸到外窗台上,冒起一片水泡。雨水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虚影里一片灯火粼粼,车河灿灿。左知遥忽然想起去年夏天在帝京,也是个大雨天,他和韩韬窝在住所看电影,然后就有点儿不是心思了。
左知遥打电话给韩韬,韩韬接的很快。韩韬那边有些闹,他的声音在某位老人中气十足的笑声中传来。
“遥遥?”
“你那儿很多人?”
“嗯。都是长辈。你等等。”
电话里一静。左知遥想象着韩韬按住话筒,从容起身跟长辈道谦,往安静的地方走。果然,没一会儿韩韬的声音再响起时,周围已经安静了。
“遥遥,吃饭了吗?你在什么地方?有点儿吵。”
韩韬的声音温和顺耳,左知遥有点儿想笑:“我在办公室,下雨呢。大雨。你听——(他把听筒贴到玻璃上,等了一会儿,拿回来)很大吧?”
“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别忘了加件衣服,办公室有备用的吧?”
“有。老韩,我跟你说,翀哥来了。我晚上本来想和他们吃饭,可翀哥不干,非要和许哥来个什么浪漫之夜,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别去搅和。他们的活动要是在海滩上就好了,这么大雨都给他们拍回去了看他们还是浪还是漫~哈哈哈……该!让他们得瑟!”
韩韬低笑:“被放单儿无聊了?”
“没有。”左知遥顿了顿,主动交代,“其实聂长风也来了,你知道了吧?上午到的。”
“嗯。”
左知遥说:“然后那个谁,潘胖子也来了。”
“嗯。”
左知遥手指捅捅玻璃,哼哼一声:“老韩,你别‘嗯’了,我知道。我没让潘胖子来,腿儿长他自己身上,他自己摸过来的,跟我没关系。”
韩韬静了一会儿,声音敛了笑意:“……你再说一遍?”
“……跟我……有一小点儿关系。”
“一小点儿?”
左知遥极不情愿地说:“就是……在机场有人照相来着,我没拦着,等照片被发到网上,我让易飞拿给潘胖子看了么。”
“你就是没拦着?”
左知遥挂不住了:“我故意引人注目行了吧?你复读机啊?老韩,我都想你了,你就别像审犯人似的审我了呗?”
“我审你?你是牙膏啊?我问一点儿说一点儿?”
“那我不是怕和你说你不高兴吗?我都坦白了,坦白从宽。”
“你这叫先斩后奏。”
“行了行了,皇上息怒——我真想你了。”
韩韬的声音透着无奈:“遥遥,我跟你说过,不要掺和潘玉楼的事儿,你怎么就不能听话呢?”
左知遥难受了:“这事儿咱不说了行不?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说这个。”
韩韬低声一笑:“不是我提的吧,遥遥。你做事之前哪次跟我商量过?总在做完之后再跑来和我提一下,然后还不准我多问。”
“我不是……”
“不是什么?嗯?不是想瞒着我?遥遥,这句话你说的次数太多了。本来我以为这次还是老套路,你最起码会跟我说一下你又把聂长风和潘玉楼弄一块儿去了,可是现在你问我不说这个行不?行,怎么不行呢?只要你不是我韩韬的人,你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不是呢?”
左知遥忽然觉得气闷,可能是雨太大了,或者是别的什么,之前的开心早都飞到瓜哇国,他莫名慌乱:“老韩……”
“是,或者不是?”
左知遥咬了咬牙,压下疯狂的心跳,答:“是。”
“是什么?”
“是、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