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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韬最近事而不少,回家通常都十点多了。他刚进门栾叔就一路欲言又止地跟在他后头。上楼,换衣服,出来时栾叔还是那副表情戳在门口,于是韩韬不能不问了。
“少爷今天不高兴了。”栾叔说。
“怎么回事?”
“不知道。回来也不爱理人,吃过晚饭游戏也没上,就拎支酒上楼了,一直没下来。”
“他在哪儿?”
“三楼露台。刚才我让人上去问少爷要不要宵夜,佣人说他刚到楼梯拐角就被少爷听见了,还他让带话,说想一个人待会儿。有什么可待的呢?肯定是不痛快了啊!哎,少爷小小个人儿,弄得满肚子的心事,再不高兴也自己扛着,看他这样我就想起你,想当年……”
韩韬揉揉额角打断他,说句我去看看就上了楼。
星垂暮野,上玄月已经收工回家。韩韬到顶层露台的时候,左知遥正枕着胳膊平躺在实木围栏上,夜风撩着他的衣摆头发,一条腿弓着,指尖夹着烟。烟头红光明亮,在风里燃烧的很快。
五十公分的围栏不算窄,躺个男人还是稍显局促了,虽然只有三楼,但摔寸了也会死人。
韩韬走过去,先看到冰桶里剩了个酒底儿的空酒瓶,又一眼扫到满地的烟头。
“拍电影呢?”韩韬皱眉,“还是颓废片。”
左知遥反映不若以往机灵,好似琢磨了一会儿才认出来人是谁。他“嘿”地一笑,语速很慢,声音有点儿哑:“我是男主角……你来……男二?”指尖一动,把烟头弹出去,手往下乱划拉,操起酒瓶晃了晃,将那点酒底儿涓滴不剩地倒进嘴里。最后一滴红酒挂在瓶口上打了个旋儿,终于滴落下来,掉在他的嘴角。
韩韬在那滴酒流到左知遥的脖子之前,伸出拇指阻住了它,循着那湿痕一路往上,在他下唇上打了个转儿,弯腰就亲了上去。舌头温柔地刷过他的嘴唇、牙齿,含住他的嘴唇吸吮。
左知遥目光涣散地看着他,良久,闭上眼,张嘴接纳他。
这是个不带侵略性的吻,最后却还是引起了冲动。韩韬把人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转瞬就给人剥得只剩件儿薄棉深V领短袖和短裤,下面的小兄弟精精神神地从内裤里探出头来,胸前硬着的红豆若隐若现。韩韬两只手指隔着衣裳夹住了豆豆,拇指按着揉搓。
左知遥“哼”的一声更像□,懒洋洋的抡起胳膊,“啪”就给了他一个小嘴巴。
韩韬脸一侧,舔舔腮帮子,皱眉:“谁惹你了?”说着,轻抚下他的脸。
“滚蛋!”左知遥一脚瞪出去,把韩韬踹了个列斜,他自己更狼狈,没掌握好力度,椅子又没有扶手,他就那么从椅子上侧翻下去了,“噗通”掉到地上。幸亏休息区铺的有地毯,饶是如此也摔得不轻,闷哼一声,半天没爬起来。
韩韬脚一动又收回来,摸摸生疼的胯骨,摆好脸色盯着地上的人,准备等他起来再算账。可惜左知遥扑腾半天没动地方,韩韬这才发现这人竟是醉的这么厉害。
左知遥不是个贪杯的人。抽烟是经常的,酒却不太动。说起来这还是韩韬第一次见醉酒。韩韬皱紧眉头。得有多大的憋屈?能把自己喝成这样?
他用鞋尖踢踢左知遥的脚。左知遥侧过身蠕动一下。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会儿蜷缩成一团的左知遥,脱了鞋坐到地毯上,把人抱到怀里,给人揉撞红的胳膊腿。
左知遥先是紧紧抿着嘴角,过了会儿撅着嘴。韩韬手掌擦过他的胳膊肘,他哼哼一声。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好像受了委屈的幼崽。韩韬一看,胳膊肘掉了层油皮。
他把左知遥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按按,有些动气:“喝!让你喝!怎么刚才没从栏杆上折下去?那多省心?”手上却放柔了力道揉两下,想到刚才的危险,不解气地照着他没受伤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隔着层布手感不好,干脆把他内裤褪下来,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