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风尘二字多少心酸苦楚,高高在上的武者侠客又哪个肯知。
“他们潇洒是潇洒了,但多少百姓受了苦。”
路明非冷笑。
“这世界本就公平。”
“没有谁生来就该享福。”
“我看哪,一人享福,便有十人受苦。”
“啧。”
他又是一指。
“你看这,嫁衣女。”
“这是孟婆。”
“她们的事,也真个有趣的紧呢。”
路明非挑拣了两件,给路鸣泽讲了。
想他们都是武林名门大派的侠客。
受人景仰,好大的名声。
可哪个又肯俯下身去,听听那些个穷苦百姓喊些什么。
路明非说。
“百姓,可都在哭啊。”
最后,他说了句。
“你莫要看这万鬼千魅,好不凄惨。”
“要我说,这阴司黄泉啊,可无一个冤魂。”
路鸣泽赞同的点头。
“哥哥说的是。”
他又在这阴司黄泉内来回扫了两遍。
轻咦一声。
“诺顿呢?”
他指着黄泉内唯一的深渊。
“是在这里么?”
路明非竟也流露出奇怪的神色来。
“不是,不是。”
“这里是另外一人,他太强了,好不容易拘来魂魄,也是扭曲不得,且随时可能逃脱,我便用整个无望天去镇压了他,方才得了安稳。”
“说来那一战,也真是爽快。”
路明非想。
他龙蛇密录的修为叠加阎罗之威,两者都是半步武圣,算上路明非体质特殊,以及这武圣垂垂老矣,如此多天时地利人和全在他身,最终也差点拼了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但报仇嘛,不得不为。
“哦,不是诺顿。”
路鸣泽便问了。
“那他呢,哥哥你该不是杀了吧。”
“没有没有。”
路明非摆手。
“那家伙和老唐一体两面,杀了他,老唐也别想活。”
“我嘛又不是什么恶魔,主要是想保下老唐的性命,至于这诺顿死活,与我何干。”
“只是……”
说道这,路明非更显茫然。
“当真是奇也怪哉。”
“怎么了?”
路鸣泽生了好奇,便追问他。
“诺顿他,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嘛。”
路明非苦恼的想。
“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嗯。”
“算了,你自己看吧。”
他索性一挥手。
东方的浓雾散开。
路鸣泽好奇的望去。
在下一瞬睁大了眼。
“那……那是!”
“很奇怪对吧。”
路明非说。
他和小魔鬼一起。、
望着天边那棵通天的青铜树。
有火焰如盘龙缠绕其上。
古拙,苍莽。
仿佛自远古流传至今的神秘图腾。
只是见了此树。
眼前便见着了雷击木,人取火,火炼石,铸成青铜。
如是画面走马灯般流转不休。
又有青铜牛马崩腾如雷。
青铜的鸟儿展翅欲飞。
汹涌的火海倾覆了这人间。
古怪服饰的人们跪地痛哭,在烈火中死去,大地满是哀鸿。
天上云中的巨兽冰冷的服饰。
一幕幕,一帧帧。
尽是此方式借,一切青铜与火权柄相关的过往。
“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了。”
路明非一头雾水。
“明明我把诺顿给镇压在了无望天啊。”
“他怎么,进了我的识海。”
“有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