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发现,越是靠近路明非所住楼房,黑衣人的岗哨便越是密集。
种种迹象已然表明。
这些黑衣人的目标,正是他的学弟。
楚子航将背着球袋,改为手持。
那双手是如此有力,稳定。
他也垂下眼帘。
执行部部长他的导师施耐德曾如此评价楚子航。
“上好的刀胚,锐气逼人,但不知收敛,太容易暴露。”
这正是楚子航的缺点。
他的杀气太强太盛。
像一把无鞘的刀。
吹毛断发。
伤人,也易伤己。
楚子航并不在乎伤己。
他只想着别吓到了学弟。
他也没有骗苏茜。
楚子航坚信着路明非的未来。
但如今的S级还只是个孩子。
而他,楚子航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永不熄灭的黄金瞳。
呵。
自从走上那条路后。
他便再也无法回头。
有去无回。
有死无生。
只得如此。
方才可释放,狮子之心。
上楼时,树下坐了桌老头,在那下着棋。
楚子航经过,本是热闹的棋局竟鸦雀无声。
待他上了楼,老人们方才你一句我一嘴的说开了。
“这都第几个啦!”
“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我看这小伙子咋这么瘆人呐!”
“你懂什么!”
一弥勒也似的大爷笑眯眯摇着蒲扇。
“要我说啊,”这小伙子,也是个好人。
旁的几个老头笑的前仰后合。
“好人,好人,就听你成天说什么好人了!”
“不是我说啊,都什么年头了,这租房子也得按身份证来,靠你着双眼有啥用!”
“别的咱先不管,就这,三楼的那位,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呐。”
一老头压低了声音,煞有介事。
“那边的,看见没,黑衣服黑眼镜儿,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我看啊,就是冲那三楼的小伙子来的。”
“刚才我借着抄电表的功夫上去了一趟。”
“你们猜怎么着吧。”
几个老头都来了兴趣。
“怎么着啊
“嘿,就在那三楼,小伙子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俩黑衣服,那肌肉壮的哦,吓人。”
“去去去。”
大爷赶苍蝇似的一摆蒲扇。
“我的房子,爱租谁就租谁,要你多嘴。”
“你这倔脾气!”
抄电表那老头笑骂着。
“老话咋说来着,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呐!”
许是说的久了,这人拿起瓶矿泉水,美滋滋的喝了口。
这水还是他家女儿心疼老爹给买的,说是方便,老头嘟囔着保温杯挺好挺好,回头出门还是提了屏矿泉水,逢人就诉苦,说没办法真是没办法,女儿硬让他带出来,孩子大咯,有主见咯。
“先说好啊。”
大爷摆着蒲扇。
“待会你这空瓶,可得给我留着。”
“呵,又给你那……”
话到一半,三楼走廊的玻璃窗骤然炸开。
碎渣哗啦啦落了一地。
好在离他们远,大白天也无行人,没出什么意外。
几个老头呆呆的望着碎窗。
隐约还能见到人影闪过。
“这也是,好人?”
“没准……”
大爷不确定的说。
“是野猫呢。”
之前老头说的站三楼门口那俩黑衣服。
此刻,一个已躺在了地上。
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被楚子航反剪了双手,压在楼梯口动弹不得。
把时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