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呢?
“哼,你年纪不大,心思却多,你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传这话头?”温长老吊着眼角睨着沈非念。
沈非念笑眯眯,“当然啦,毕竟困蚕坊的位置可是温长老你告诉我的,我要是不小心把这事儿说出去了,你猜,大家会不会怀疑,是你唆使我和顾执渊去闯困蚕坊的呀?毕竟晏长老和段长老将你拉下长老之位,你心中有愤,想要报复,也理所当然呀。”
温长老:“……哼!”
沈非念倒是不生气的,温长老就是嘴硬。
她这会儿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还有什么事比看仇人倒霉更痛快呢?
“此刻晏长老怕是正在见族长,沈非念,到底有没有卷宗丢失?若这真的只是一场流言,你动不了他。”温长老提醒沈非念。
沈非念往嘴里送了一口甜米羹,随口道:“到底有没有卷宗丢失,这重要吗?”
温长老眉头一拧,不明白沈非念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非念冲她笑笑。
“族长,我已彻查过困蚕坊所有卷宗,并未丢失任何资料!外界所说皆是谣传,族长,请务必信任手下!”困蚕坊里,晏长老匍匐在地,肥硕的身躯瑟瑟发抖,像一块颤动着的肥肉。
晏族长在满地凌乱的困蚕坊里走了几步,又抬头看看。
困蚕坊的屋顶足足有七八米高,陈列着高高的木架,直抵屋顶,环形摆放,正中间一根铜铸的烛台,如同树枝一般散开的分枝上点着常年不灭的油灯。
架子上依序摆放着各种密卷,设有可活动的楼梯方便取阅。
原本应该整整齐齐码放的卷宗此刻散落满地,不少已经被翻开扔在地上。
晏宗文轻笑一声:“有没有丢失卷宗,重要吗?”
晏长老不明白,惊恐抬头。
“明显来人已将想知道的资料看了个遍,记在脑海里,你们又还没有抓住此人,所以,这与丢失卷宗,有何区别?”晏宗文提了下袍子下摆,坐在太师椅上,面上带笑,眼中含煞地望向晏长老。
晏长老惊恐抬头,对上晏宗文眼中森然冰冷的杀机,只觉周身血液一时被冻住。
他必须自救。
这是闯入他脑海里,最急切的想法。
……
沈非念扶了一下瓶子里插的花,有一两片叶子不太好,她执起剪子修了修。
放下叶子后,她细看着插花,“该轮到段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