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话。”顾执渊也不啰嗦,单刀直入。
“我知道。”沈非念的答案令他意外。
见他面有疑色,沈非念走过去细看了一番那被折磨得半死的郎中,眼中倒也没有怜悯,只是淡淡漠色——
“空欢喜的毒是下在四夫人房中的,沈之榕中毒后我去看她,喝了一杯四夫人屋里的茶,便中了招,沈之楹心思机巧,环环相扣,我的确防范不周,疏忽大意了。”
“至于这个郎中,不论他到底有没有给我把脉,甚至有没有见到我的面,只要他进了我的院子,出府后他便可以说,为我诊脉,确认我有喜。”
“这些风流艳事的小道消息最是为人津津乐道,更莫要提我相府千金的身份,更是给这些捕风捉影的故事添了许多颜色,足够好事者嚼许久的舌根了。”
她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甚至眼角还带着几分讥诮讽色。
“此事你不必多虑,我会解决。”顾执渊却不愿看她这副满不在乎的神色,事关她的清白名声,她怎能如此风轻云淡,当作儿戏?
“不必。”沈非念抬眸看他,笑得客气有礼:“我没有渊王爷您想象中的那么柔弱。”
顾执渊蹙眉,这是沈非念第一次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自己,以前哪怕是她不情愿的事,也会跟自己迂回周旋,甚至耍赖。
所以顾执渊明确地感受得到,沈非念在与他保持距离。
这个念头一起,他莫名燥郁,眼中腾起浓浓杀机,看向眼仍跪在地上的黄雯。
沈非念心中一悸,连忙放软了语气,笑说:“不过还是很感谢王爷将黄雯送来,她很好。”
“她可有说错什么话?”
“没有。”
“当真?”
“当真。”
“好,她的命是你的,你若有不满之处,叫她自裁便是。”
沈非念听得心头发颤,看向跪在地上不动如山的黄雯,她听到顾执渊这话时,竟没有一丝丝的情绪波澜。
顾执渊提步而出,没有多留。
寒川笑眯眯地凑上前来,“姑娘,咱可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啊,你别忘了,我和爷还在你那儿定了两样东西呢。”
“我没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渊王爷厚待我之情,我铭记于心,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绝不皱眉。”沈非念笑道。
寒川偏头笑了笑,话说得这么漂亮,还不就是吃醋了,啧,这人这么口是心非的么?
他打黄雯身边路过时,低身说了句话,寒意森森:“你记好了,今儿你这条命,是沈姑娘保下来的。”
黄雯这才抿紧了微有些厚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