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谷秋简直快被赵饮清给气炸了,当场给赵正阳去电话要说法,结果是秘书接的,直接把她给拒了。
一股子火无处发泄,最后憋得跟只公鸡似的拎着赵思迪走了。
餐厅一下又陷入寂静,赵饮清将吃空的碗往前一推,起身要走,又转头看孙律,两人视线一撞。
赵饮清说:“我听说上上周赵思迪也来的。”
孙律“嗯”了一声。
“你怎么应付的?”
孙律说:“我直接出门了。”
就跟她一样,压根没跟这人撞上。
“那她可得失望坏了。”
她嘴角一勾,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孙律看着她,说:“我那天也挺失望的。”
“嗯?”
孙律站起身,稍稍靠近了她一些,自上而下的看着她,说:“我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赵饮清一愣,回忆了会,说:“放包里漏了。”
孙律说:“之后看到为什么没回一个过来?”
赵饮清奇怪的看着他,说:“事情重要你自然会再打,我为什么要回过来?”
“我的电话这么无关紧要?”
别说,在她这里确实无关紧要,赵饮清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到通过电话来沟通,虽然她也不介意接一个,但是刻意的让她回拨,她是真没兴趣。
这话没实际说出来,但是赵饮清那淡漠的眼神却透露了这一信息。
孙律的目光凉了点,他有心想问一下原因,想到赵饮清向来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态度,又觉得这个问题只要一出来,就是在自取其辱。
静等半晌,见他没话说了。
赵饮清转身上楼,刚上了三阶,孙律在她身后说:“台风又要来了,晚间注意保暖。”
-
分班对赵饮清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以前那帮子找过她麻烦的人不见了,新同学往常也是在走道上见过的,不算特别陌生,相处起来也还不错。
班里有个女生特别喜欢看,不论是长篇中短篇还是杂志,桌洞里每天都会放一到两本,也会有同喜好的同学借阅传递。
赵饮清某天回家,路过书店,特意进去买了一本,一周后带去了学校,很凑巧,那本是那年最火的青春之一。
大家围在一块热聊,还有人小心翼翼的问赵饮清借。
赵饮清愣了一下,爽快的借出去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进了这群人的圈子。
最天真简单的年纪,任何情绪都还不会掩藏,明晃晃摆在脸上的年纪。
赵饮清看着她们,看着这些一张张纯粹偶尔带几颗痘印的脸庞,突然觉得上辈子离的自己好远。
那些爱恨情仇不说有没有意义,反正瞬间就淡了下去,淡的连点痕迹都快找不出一样。
然后再回过头想孙律,恨吗?好像没有。讨厌吗?好像也没有。
他是谁呢?
他只是一个同班同学,又正好是她爸姘头的儿子。
赵正阳不是个长情的人,一年两年,四年五年,或许明天就对刘思琪腻了,可能连姘头儿子这一身份也会摘了,到时就真的只是纯粹的一个同学,还只是高中同学。
熬过这两年,高考过后各奔东西,到那时可能一年都碰不到几次面,又或者……
赵正阳之前跟她提过出国,赵饮清还在考虑,如果真选择出去,几年都不会见到。
他们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是各自安好。
她是这么想的。
十月还有一个大活动,那就是校运会,排在月底,为期三天。
赵饮清没有运动细胞,对任何赛事都不感冒,奈何项目多,人员少,除去伤残人士,其他凑数都得报一样。
赵饮清最后报了个接力。
体育课上跑了两遍,就到了运动会时间。
每个班走完方正,运动会就正式开始,全校学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