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看了叶珩一眼,才又看向喻栖,浅笑道:“晚安。”
许宴川一走,叶珩就很不爽地看着喻栖,老妈子一般念叨:“喻小栖,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跟男人一起这么晚回来合适吗?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走得进了点,鼻子很尖地闻到了红酒的味道,顿时更气了:“你还喝酒了?”
“工作需求嘛,只喝了一点点。”喻栖说,“而且有许宴川在,我不会有危险的啦。”
叶珩心里一跳,半晌才开口说道:“怎么,你很相信他?”
喻栖眨眼:“许宴川人很好,又很绅士,为什么不相信他?”
叶珩冷笑:“你又知道他是好人了?”
“好啦,你这脾气看谁是好人呀。”喻栖伸手推他,“让让,我要进去洗澡睡觉啦。”
“你还没醒酒。”叶珩挡在她的房间门口说,“不准去洗澡,滑倒了怎么办。”
喻栖想说,我醒了呀,清醒的很。
可她转念一想,好像喝醉的人才会一直强调自己没醉,而且叶珩这人念叨起来就没完,要是继续跟他犟,还不知道要犟到几点。
她小声说:“那我明天醒了再洗澡,可以了吧?”
叶珩这才让开了路。
喻栖嘀嘀咕咕推门进去。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和往常有点不同。
平时的声音更加清脆直白,不像现在,说话的时候黏黏糊糊,尾音拖长了一些,软糯的咬字却像是带了钩子,勾得人心里发痒。
只要稍微熟悉她一些的人都能听出来,更别说天生对声音敏感的叶珩。
他站在门口,咬牙看着喻栖的背影。
他气得心里火烧火燎,恨不得直接走进去,把门反锁,把她的手脚都打断,让她只能躺在床上。
只要她一开口就吻她。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知道喻栖骨子里有多直女。
她是真正强硬的女权主义者,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也不可能依赖着哪个男人活着。
不管他有多渴望。
他只能卑鄙地利用她的别的情绪,她的友善,她的友谊,她的恋旧,甚至她的同情。
他想要她的一切情绪,不在乎是负面还是正面的。
叶珩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某个自认为非常清醒的女人走卧室。
他站了一会儿,伸手拉住喻栖的门,想帮她把门关上。
谁知下一秒,喻栖自己从卧室走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叠换洗的衣物,没发现门口站了人,快步直接走进了浴室。
叶珩瞪着眼睛走过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咔哒”一声,喻栖把门给锁上了。
叶珩只能拍门:“鱼小七,你给我出来。”
喻栖:“我不!”
叶珩:“出来!你摔倒了怎么办,我进去扶你吗?”
喻栖:“不用你扶我,我——啊!”
不知道是叶珩一直嘀嘀咕咕的乌鸦嘴灵验了,还是喻栖真的脑袋发昏。
她脚下打滑,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天旋地转之间,喻栖的后脑勺狠狠撞上身后的淋浴开关。
叶珩听见这声音,急得一拳捶在浴室门上。
浴室的门是很厚重的磨砂玻璃做的,看不清里面的场景,但是质量很好,叶珩狠狠一拳砸上去,只出现了一小条裂缝。
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叶珩扭了扭门把手,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异能。
* * *
后脑勺传来一阵刺痛。
喻教授从小细皮嫩肉,就算是高中的时候跟人打架,也是稍微打不过就躲起来的小机灵鬼。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伤?
可某个瞬间,她竟然觉得这种刺痛非常熟悉。
喻栖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之中,她似乎看到了学校操场后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