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可从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游夜缠上来,他就顺势也抱住他,噙住他玫瑰色的唇咬了上去。
车内一时春意无限,到了地方,游夜的领口也松了,头发也乱了,小小的金冠要掉不掉地缀在头发上,视线朦胧,满脖子都是亲王啃出来的水迹和红痕,衣裤一片凌乱。
亲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扣子被小人鱼挣扎的时候扯掉两颗,下巴上两道清晰的指甲印,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划了,还渗着血,外套早不知去哪儿了,身下也可疑地有点不可说。
两人这个样子,自然不方便出来见人。
路德维希开了天台,浮空车直接从穹顶进去。
小人鱼被抱出来的时候,手软脚软都站不住了,路德维希当机立断将他抱进自己房间。
游夜晕乎乎被放在大床上,酒意和另一种逼人的感觉在身体里翻滚,让他盯着天花板的视线有点发直,雪白的皮肤和黑色的床单形成及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路德维希正在对着镜子照脸上渗血的伤口,刚刚小人鱼激烈挣扎的时候,指甲都弹了出来,狠狠划过他的下巴。
他用手一按,有点刺刺的痛,想起小人鱼吓傻了的样子,他心内一动,又有点想笑,正是因为怕再弄伤他,所以后半段路的时候,小人鱼让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又软又乖,正因如此,这点小伤他一下子就可以治好,还是故意让它留在了脸上。
这时候从镜子里看去,小人鱼乖乖躺在他床单上,路德维希心里也软得不行。
他走到床边,没忍住再次吻了上去,解了两下扣子,耐心告罄,手下一用力,衣料就像纸片一样被撕裂,接着是裤子,袜子,而鞋子早就掉在车里,再没人想得起来了。
也许是酒精点燃了深藏心底的情.思,也许早就知道总会这一天,也许是一直以来对路德维希的信任,游夜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努力跟上亲王的频率,用了不到半个钟。
路德维希既温柔,又激烈,摇摇欲坠的小冠冕终于从游夜的发丝间跌落。
亲王努力抑制自己的动作,生怕吓到他,可是鼻息缠绕间,他听到小人鱼低低又好听的声音,终于有一瞬间,他再也难以压抑,深深吻了下去。
暴风雨来得又快又猛,游夜只觉得自己从一条涓涓溪流忽而就被卷到飓风肆虐的海湾,他瞳孔翕张,耳针竖起,双腿一下子化为绚烂的鱼尾,想抵御大自然的侵袭,然而下一秒,尾鳍也被卷入狂风骤雨。
游夜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微凉的清风吹起落地的透明窗纱,往日显得冷硬的路希的房间,也被衬得柔软起来。
游夜双手撑着床头想坐起来,一个不稳差点侧翻过去,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下已经化作了鱼尾。
看到鱼尾,昨晚断片的记忆立刻重回脑海,登时被那种胡来的景象闹了个大红脸。
好在,他身上并没有黏腻汗湿的感觉,床单也干净清爽,应该是路希有做过简易的清洁。
他运起灵气,鱼尾消失,笔直修长的双腿重新出现在天蓝色的床单上,只是嫩白的皮肤上一道道深红的指印和吮痕破坏了和谐的画面,连脚指都没放过。
这个狗!
游夜脸色爆红。
灵气运转周身,印痕慢慢消失,连带酸痛的不适和逐渐褪去。
游夜呼出一口气,这才站起来,走到窗边去吹吹风。
路德维希端着一盘子食物轻手轻脚进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小人鱼的身影,他眼神如冰,下一秒又放松下来,重新染上了温度。
落地窗前纱幔随着轻风阵阵飘扬,少年姿势随意地坐在窗台上,一条腿蜷起,另一条腿自然垂落,清晨光打在少年身上,仿佛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似的。
路德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