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再次从林江北嘴里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连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闸北潜伏小组组长高功煌也忍不住了,他抢在张仁佐和陈醉两人之前发生追问道:“林长官,到底是什么办法?”
“呵呵,”林江北笑了笑,示意高功煌稍安勿躁,然后看了一眼同样着急的张仁佐,问道:“张师兄,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横山秋马的具体住址,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我倒是知道!”张仁佐回答道。虽然说在虹口地区,他不好派人跟踪横山秋马,但是弄到横山秋马的具体住址,却不是太难。
林江北点了点头,对张仁佐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其实别说是张仁佐,即使他现在也有办法查清楚横山秋马在虹口地区的具体住址。毕竟虹口巡捕房里,不是有阮亿辉这个内线吗?这个时候林江北不得不对段逸农表示佩服,仅仅花费五百大洋,就能够把阮亿辉安插进如此关键的位置上,真的是太英明了!
“那横山秋马的具体地址在什么地方?”林江北又问道。
“就在狄思威路九百三十弄,这条弄堂里面住的清一色的都是日本人,所以又被叫做东洋街。”张仁佐回答道,“横山秋马的具体住宅地址是九百三十弄的二十二号!”
横山秋马竟然也住在狄思威路?这还真是巧了呢!
林江北心下笑了笑。其实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太意外的事情。狄思威路本来是一个“日本化”比较严重的街区,和附近的塘沽路、峨嵋路等几个街区连片在一起被人称为上海的“小东京”。而狄思威路九百三十弄又有东洋街之称,横山秋马住在里面也很正常。
“关于横山秋马,张师兄这边还掌握什么情况?”林江北继续问道。
“除了知道他的职务和住址之外,就只知道他每天早上八点钟左右出家里出来乘坐黄包车到日本驻上海领事馆去上班,除此之外,我这边就没有掌握更多的情况了!”张仁佐有些忏愧地说了一句,然后解释道:“因为之前我们也只是想稳住横山秋马这条线索,借助他到王世贞照相馆冲洗底片的机会从他身上获取更多的情报,也没有很急切地对他跟踪的需要,同时也怕打草惊蛇,所以就一直没有在他身上下功夫。”
林江北对此自然是能够理解。
本来对张仁佐来说,横山秋马就是一只会下蛋的金鸡,张仁佐只要稳稳地借助着王世贞隔山差五地从横山秋马那里偷洗出几张底片出来,就能够获取价值不菲的情报,自然不会去冒着惊动横山秋马的风险去妄自行动。可是谁又能够想到,会骤然间爆出美国海军陆战队第四远征军司令部机密报告泄密的这件事情?
“张师兄,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见过横山秋马本人吗?”林江北问道。
“见过!”张仁佐回答道:“我去王世贞照相馆去照片的时候,曾经碰到过横山秋马两次。”
这个答案自然是在林江北的预料之中。
“见过就好!”他到段逸农书桌上找出一支铅笔和一本便笺,然后重新坐回到张仁佐的对面,对他说道:“张师兄,请你描述一下横山秋马的长相!”
在陈醉和高功煌两个人震惊的目光当中,伴随着张仁佐的描述,很快林江北就在便笺纸的背面用铅笔画出了横山秋马的肖像。
看着便签纸上惟妙惟肖的横山秋马的肖像画,张仁佐不由得大为叹服!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甲训班被称为是杭训班甲乙丙三个培训班系统中最精英的学员。别的不讲,单单就这一手肖像素描的功夫,就不是他们这些乙训班出身的学员所能比拟的。
见张仁佐确认过横山秋马的画像没有问题,林江北又用笔以这张画像为模板另外多画出了一张横山秋马的画像,然后把另外画出来的这张画像递给陈醉和高功煌传看了一下,最后让交给张仁佐,嘴里说道:“张师兄,你把这张画像回去翻拍成照片,然后多冲洗几张照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