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一万五千法币而已。而在这个年代,一瓶磺胺注射针剂在关键时刻几乎就相当于一条人命,朱少舟现在等于说是用一万五千法币来换一百条人命,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划算!
“朱叔叔,你既然开口了,当然是没有问题。”林江北笑着回答道,“不过呢,可不可以缓上一段时日?”
“这又是为何?”朱少舟不解的说道。
“因为配制磺胺注射针剂,对场所和设备还是有一定的要求的。”林江北解释道,“我今天凌晨在洛都国立医院化验室现场配制,那是因为宫底永辉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急需磺胺注射针剂吊命,所以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但是如果要正式批量配制生产的话,还是要讲究一点。所以如果朱叔叔着急用的话,我可以先临时给你配制几瓶出来让您备用。如果需要的多的话,还是等林氏国医堂具备正式生产能力之后,再取拿货不迟!”
“原来是这样啊?”朱少舟沉吟了一阵,伸手从大皮箱里拿了两根大黄鱼扔给林江北,“那你暂时先给我配制十瓶磺胺注射针剂备用吧!这两根大黄鱼,就当是你的配制费用。”
“朱叔叔,这个就不用了吧?十瓶磺胺注射针剂,就当是我这个做侄子的,送给朱叔叔的礼物。”林江北连忙说道。
见林江北想把大黄鱼还回来,朱少舟不由得把眼睛一瞪,说道:“江北,给你你就收下,客套那么多干什么?我总不能让铁成兄指着我的脊梁数落我占小辈的便宜吧?”
林江北见实在推脱不了,只好把这两根大黄鱼收下,然后对朱少舟说道:“朱叔叔,那我现在就回去给你配制磺胺注射针剂,配制好之后,马上给你送过来。”
他明天还要去郑州执行公务,所以只有抽出今天的时间给朱少舟配制磺胺注射针剂,自然是不能在朱少舟这里久留。
朱少舟之前也听钟英才汇报过这件事情,知道林江北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去郑州,遂也不再挽留,让钟英才送林江北回去。
林江北先回到隔壁勤务营驻地,把赤尾小组那些财物以及一百瓶磺胺粉都拿上,然后又让钟英才的司机开车送他到洛都国立医院制药房。
在这个年代,规模比较大的国立医院都有自己的制药房,用来配制一些葡萄糖、生理盐水、氨溶液、碘酒、来苏水等常见药剂和一些医院的独家药剂。
林江北之前给宫底永辉配制磺胺注射针剂的时候,是即配即用,不用考虑储存的问题。现在给朱少舟配制的这十瓶磺胺注射针剂虽然也是应急所用,但是肯定不是要马上使用,所以就必须考虑到磺胺注射针剂的保存期限问题。
因此林江北就需要到来拿一些专用的封装磺胺注射针剂的容器和设备,也就是安瓿玻璃瓶和手工封装安瓿玻璃瓶的酒精熔封灯以及压缩风机。
除此之外,林江北还需要拿一个烘干箱,之前在林氏国医堂的配药房里,就是因为没有烘干箱,导致他无法向家里人演示配制磺胺注射针剂的最后一步。
有钟英才的司机出面,洛都国立医院制药房的人自然不敢拒绝,林江北要什么,他们就拿出什么,甚至林江北也照价付款时,他们也连声拒绝,根本就不敢收。
林江北自然是不会占这一点小便宜,不管制药房的人收不收,拿了设备和药剂之后,扔下一百法币就走。算起来还是医院制药房占了林江北的便宜,那些药剂和设备加起来,顶天了也就是六七十元法币。
让司机把车开到林氏国医堂,林江北在司机和林江南的帮助下,把车上的药剂设备都搬进了国医堂的配药房。等司机离开之后,林致远、林信鸿和林江南又聚集在配药房,看着林江北重新演示了一遍配制磺胺注射针剂的过程。
等到最后一步,林江北把磺胺噻唑钠盐粉末和蒸馏水按照一比四的比例配制好之后,就将这些溶液按照标准剂量,注射到消过毒的安瓿玻璃瓶里。
随